後山。
於星衍皺著眉,望著冒泡的冰池,難以想象少年究竟做了什麼。
“喂,你是觸動了什麼機關嗎?”
不然以原本的機關運轉,不可能會造成這麼凶險的景象。
“誰知道呢,闖了幾次就成這樣了。”
祈頌一臉無所謂,氣得於星衍差點對著他說教。
他知不知道,機關是不能隨意觸動的,要不然就會改換形式。
“破開這個,估計得費些時間。”
他也不是很精通這些,隻是恰巧懂一點。
“能順利取到千年雪蓮就好。”
祈頌的要求不高,千年雪蓮到手,他就滿足了。
於星衍身影躍上了岸邊最近的一片荷葉,仔細觀察著水底的動靜。
在發現沒有洶湧得那麼厲害,再次躍上另一片荷葉。
腳尖輕點,緩緩落在上麵,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不至於掉入冰池。
當初他們設這個陣法機關時,於星衍看了一眼,記得不是很全。
好在幾個重點的位置都幾下了,就算後麵觸發其他機關,也不會要人命。
祈頌站在岸上,看著輕鬆就化解了機關的於星衍,覺得千年雪蓮有希望了。
殊不知,這個時候的長雁山莊戒備了起來,全麵封閉,就等著他們現身。
“早知道就不偷懶了。”
於星衍嘀咕著,懊惱沒有好好學習,這會到關鍵時刻,他竟然想不起來了。
何家。
何惜柔躲藏那麼久,還是被郭傑找到了。
在臨死之前,依舊沒有透露任何玄陰指的信息給郭傑。
郭傑殺了她之後,就派人去查她來往過的所有人,試圖找出線索。
“廢物,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戴著骷髏麵具的男子,將郭傑一掌打飛,聲音清冷無情,透露著一抹殺意。
“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找出玄陰指的下落。”
郭傑抹了抹嘴角的血,跪在地上,向骷髏麵具男子保證。
“最後一次了。”
骷髏麵具男子丟下一句話,離開了何家。
郭傑目光凶狠,捏緊拳頭,把這一切怪在了何惜柔身上。
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被大人怪罪。
她到底把玄陰指的功法秘籍藏在了哪裡,他翻遍了何家,仍是一無所獲。
經曆了多次的凶險,於星衍帶著一身傷,終於把千年雪蓮給摘下了。
“我拿到了。”
手緊緊握著那株綻放的千年雪蓮,高興地對少年說著。
“多謝。”
祈頌淡淡說了兩個字,上前扶住他,將他手中的千年雪蓮接過,放入了來時順的玉盒裡。
“那我們趕緊走吧,待會可能要來人了。”
他們剛才的動靜太大了,難免不會驚動其他人。
“嗯,現在就走。”
收好玉盒,祈頌雖然很想丟下於星衍,一個人走離開。
但想到他幫他拿到了千年雪蓮,歎了口氣,帶上了他。
於星衍本來擔心少年會反悔,懸著的心一直沒放下。
見少年如此信守承諾,他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對方沒有出爾反爾。
他要去找九湘,不能再被關下去了。
對不起了,老爹。
等以後機會再補償你吧,這千年雪蓮就當捐贈給彆人了。
於莊主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坑爹的兒子,會氣得吐血吧。
“喂,你叫什麼名字?”
於星衍對少年的名字蠻好奇的,像他身手如此好的人,不應該籍籍無名。
“祈頌。”
祈頌從不屑掩藏自己的名字,骨子的高傲,令他比大部分人都要優越。
“祈、祈頌?”於星衍突然結巴了起來,顯然聽說過少年的名字。
“認識我?”
祈頌意外他的反應,按理說,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才對。
於星衍心裡吐槽著,能不認識嗎?
這人在狳州幾乎要到家喻戶曉的地步了!
外人描述的苦蛇寨寨主,神龍不見首,殺人不眨眼,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冷血怪物。
唉,傳言不可信啊!
眼前的這個少年有哪一點令人可怕了?
分明是個信守承諾的可靠少年。
若是於星衍知曉祈頌的真麵目,大概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我知道你是苦蛇寨的寨主。”
於星衍對此苦惱極了,他竟然夥同他盜了自己的千年雪蓮。
“想不到我的名聲已經這麼大了。”
祈頌自認為很低調,從不惹事,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所熟悉呢?
遭過祈頌毒手的某些人:呸!不要臉!
低調起來不做人的祈頌,完全沒有自知之明。
覺得自己很善良,不會與旁人起衝突,更不會惹禍上身。
前幾天被噴得體無完膚血獄三人:……
無語至極!
也不知道誰一見麵就冷嘲熱諷,不僅不給麵子,還囂張地挑事。
向家。
夜裡悄悄溜出門的兩人,被慕九湘逮到了。
看著暗戳戳準備乾壞事的兩人,慕九湘一陣頭疼。
“阿妄,你怎麼跟小息一起胡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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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當機立斷,立馬拋棄了慕容息,故作委屈起來。
“姐姐,是他威脅我的。”
慕容息瞠目結舌,想不到罪魁禍首會把鍋甩給他。
是誰說的出去溜達?
是誰說的找點事做?
他這無情的樣子,也太過分了!
“不是我。”
慕容息的解釋顯得蒼白無比,腦子靈活轉了一圈,實在想不出怎麼將它給圓回來。
慕九湘上前搭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最後拉著阿妄回去了。
“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昀回頭,朝他得意一笑,氣得慕容息恨不得上去揭穿他。
手裡卻沒有證據,隻能作罷。
“小孩,你鬥不過小魔頭的,還是放棄吧。”
坐在屋簷上的向蓉看著這一幕,好心提醒了一番。
結果得到了慕容息的冷臉回應,弄得她整個人納悶。
貌似她沒得罪他吧?
青蘇拖著殘破的身體,終於見到了冥思苦想的主子。
“主子,我任務失敗了。”
她跪在那一身黑衣戴著骷髏麵具的男子麵前,聲音哽咽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