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湘跑出了朔雲殿的範圍,大口大口喘著氣,回想起,仍心有餘悸。
太可怕了!他竟然想用美色誘惑她!
殊不知,她去朔雲殿的事情,已經被宴無塵知曉了。
聽著明洛的回報,宴無塵折斷了寫字的毛筆。
“王爺,她絕對有問題,若是她與五皇子合謀算計您,您的處境必定很危險。”
明洛恨不得提劍去殺了她,之前在狳州,她就與五皇子關係關係甚密。
這一次,她私自去找五皇子,除了對王爺不利,還能做什麼?
“下去。”宴無塵心裡煩躁,明洛後麵說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她真去找宴溫懷了?
安分待在他身邊,不好嗎?
明洛不甘心,出去之後,直奔慕九湘住處,打算找她要個說法。
結果吃了個閉門羹,慕九湘根本不想見他。
畢竟被五皇子嚇到了,看什麼人,都覺得心懷不軌。
“他一定是瘋了!”裹著被子的慕九湘,試圖說服自己。
穩住,不要動搖。
“姐姐這是怎麼啦?”
阿妄望著緊閉的房門,滿眼疑惑,怎麼出去一趟就成這樣了?
“等她冷靜就好了。”樓春風躺在屋頂,懶散說著。
坐在一旁的阿妄,托腮思考,覺得不能算了,他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春風哥哥不想管,那他自己去。
阿妄悄然溜到了朔雲殿,卻撲了個空。
他來的不是時候,剛巧五皇子被人約走了。
“五哥,我們兩個聯手,除去宴無塵不好嗎?”
七皇子看著對麵的人,拋出來橄欖枝。
“怎麼?算計完我,又來找我合作?”五皇子嘲諷道。
“五哥誤會了,七弟哪敢算計你。”七皇子隱而不發。
“合作就算了,宴無塵從來就不是我的目標。”五皇子拒絕了他的邀請。
他想要的,可不止這些。
“聽說五哥曾和血獄有過合作?”
“你見過丹鼠。”
丹鼠是血獄的八獄主,擅長毒道,因某些事,得罪了他這個五哥,逃到魁城隱居。
他無意間發現,丹鼠與宴溫懷有過合作,便與丹鼠做了交易,幫他躲開追殺。
“有過一麵之緣。”
七皇子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沒有動怒,猜不準他是什麼心思。
“知道太多,反而死得更快。”五皇子笑意不達眼底。
瓊妃不就是這麼死的嗎?
十六歲時,目睹了瓊妃的死亡,那時,他便知道,沒有強大的實力,隻能像螻蟻一樣,屍骸埋入黃土中。
可笑,他那個三哥,自以為能改變一切,卻不想,他早已深陷局中,無法自拔。
這局了然無趣,不能讓他儘興,沒必要再留下去。
空留七皇子一人,獨坐在席上,喃喃自語:“這算是忠告嗎?”
禦書房。
暗衛將各宮情況一一探查,彙成冊子,交到了皇帝手中。
“他們真當朕老了,反了他們!”
皇帝龍顏大怒,冊子丟在桌上,眼下太子勢力微弱,抵不過他們聯手,看來,還得在背後推一把他。
這些年,阮家的勢力如日中天,蠶食了不少朝中重臣,連宮裡也被安插了不少眼線。
他能做的,就是在太子即位之前,替他拔除掉這些勢力,讓他無後顧之憂。
“天浮香被盜,看守的死士被殺,是哪方勢力動的手?”
“雲水樓和血獄都參與了進來。”
“找出他們,殺無赦!”
天楚皇宮,不是他們想來就來的,既然來了,就得把命留在這裡。
“是。”
暗衛身影潛伏在暗處,離開時沒有驚動任何人。
查了一天,仍未找到可疑的痕跡,那些人像是消失了一樣。
宴成君麵露疲憊,以為要空手而歸,卻不想有人送來了證據。
那是一封揭發宴無塵的信,上麵講述的種種,皆有吻合之處。
他的心底是存有餘慮的,想要確認後,再稟告父皇。
這封信來得離奇,侍衛也說不清楚,是休息時被人放在手中。
“太子殿下,屬下發現墨家多出的兩人不見蹤影。”
墨林一查到消息,就立馬趕來告訴太子。
“墨家?”這件事怎麼會跟墨家扯上關係。
“墨家五小姐曾帶了兩人進宮,此事墨曲然也知曉。”墨林回答道。
“墨家的人是否也在行宮裡?”宴成君問道。
他記得,為了防止大臣世家的不滿,父皇特意將他們都安置在了行宮裡。
墨林點頭,的確如此,墨家在兩人失蹤後,似乎暗中派人尋找過。
“走,去找墨曲然。”宴成君心有疑惑,走得很快,著急去弄清事實。
墨林跟在後麵,抵達行宮,找到了墨家的住處。
房中,墨曲然敲著算盤,清點這個月的數目,錦玉閣旺銷的利潤,比往常多了數倍。
一襲青衣,淡然處之,略顯文人風骨,才思敏捷,還有著武將的淩傲之氣。
“公子,太子殿下來了!”門外響起了小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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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算盤的手,停了下來,目光望向緊閉的房門,微微輕歎。
終於來了嗎?
既然躲不過,何不相迎。
“將太子殿下請進來。”墨曲然吩咐道。
小廝一臉惶恐地行禮,恭敬地把人請進屋。
“太子殿下,裡邊請。”
宴成君若有所思,看樣子,墨曲然已經在等著他過來了。
留下墨林守在外麵,不準外人來打擾他們,宴成君踏進了屋子。
“太子殿下找在下,是有要事相商?”
墨曲然將麵前的算盤推到一處,起身迎接宴成君,請到偏旁處,提起壺,倒出一杯清茶。
放在宴成君麵前,不緩不慢地詢問起來。
望著清茶,宴成君一笑,自是給他這個麵子,端起抿了一口。
“聽說墨家多帶了兩人進宮,不知可有此事?”
放下茶,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兩人已是心照不宣。
“不過是舍妹的知己好友,想見識一下皇宮的繁華,開開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