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期待已久,此次拍賣會正式開始,第一件拍品,七色彩瓷,起拍一百兩,價高者得,每次最低加價五十,無上限。”
台上是眾人熟悉的鳶兒小姐,負責向眾人拍賣物品。
長得一副清冷的模樣,舉手投足間又帶著幾分嫵媚,是個令人看了就喜歡的大美人。
第一件拍品七色彩瓷已經被拿到台上,掀開蓋子上的紅布,露出流光溢彩的瓷器,瞬間吸引了不少世家的目光。
“我出三百兩。”
“五百兩。”
“八百兩,七色彩瓷是我的,誰都彆想搶。”
“一千兩……”
最終,七色彩色以五千兩的價格成交,被某位世家的少爺成功拍下。
“第二件,池城貢酒,眾所周知,璃國最好的酒都是出自池城。”
“而我眼前這一壇,是常年進貢的貢酒,成色金黃,酒液濃稠,十裡飄香,恍如世仙,人生無憾。”
“起拍價,一千兩,每次最低加價一百兩。”
一些嗜酒成性的酒鬼,使勁吸著空氣裡飄出來的酒香,露出貪婪之色。
“這貢酒,光聞味道就知道是好酒,五千兩,我要了。”
一下子把價格加了上去,不僅沒讓其他人退讓,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勝負欲。
“六千兩。”
“八千兩。”
“五萬兩。”
就在他們爭得火熱時,一道聲音落下,現場安靜下來,望向那出價之人。
赫然是探夜居的常客,鈺城第二首富尋淩安。
除了嗜酒成性,最大的喜好,就是收藏天下美酒。
為此,不惜花下大價錢,拍下無數名酒。
甚至為了一款名為“星辰”的酒,不顧自身安危,親自前往。
花了數千萬,從金家酒樓拿下星辰酒和配方。
眾人扼息,覺得他人傻錢多,有這個財力,何必花在酒的身上。
那麼多錢,他不心疼,他們看著也肉疼。
“還有人加價嗎?若是沒有,這酒就歸尋家主所有。”
“七萬兩。”
從六號廂房傳出一道少年音,帶著幾分懶倦之意。
樓春風愣住,幻聽了,他怎麼聽到了祈頌的聲音。
“你瘋了,我們哪有那麼多錢。”慕九湘錯愕,恨不得把人打醒。
沒錯,喊價的正是祈頌,她以為他就看看,沒想到他還喊上了。
要是拍下來,沒有錢付的話,不會走不出這個大門吧?
“頂多就是留在這裡抵債,怕什麼。”
祈頌一臉寡情的樣子,完全不在乎她的生死,有種要等死的感覺。
她不由黑了臉,他想死也彆拉上她啊。
“竟然有人敢跟尋淩安競爭,不怕得罪他?”
“肯定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不懂分寸,上趕著得罪人。”
“你看,聲音好像是從六號廂房傳出的,難怪跟尋淩安搶,身份不簡單啊。”
“不過是占了廂房的便利而已,尋淩安可不是出不起這個價錢,是覺得沒必要。”
手拿青鬆雲鶴扇子的白衣男子,臉色驟變,哪裡冒出來的小子?
“十萬兩。”他咬牙,不拿下這貢酒,他怎能甘心就這樣空手而歸。
“十二萬兩。”祈頌再次出聲,像是喊上癮似的。
這下,樓春風可以確定,他不是幻聽了。
很好,他也來了璃國,莫不是衝著曼夜天羅來的?
“大哥,你悠著點。”彆玩脫了啊。
慕九湘麵色著急,上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玩弄的冊子。
“放心,他不會放棄的。”
祈頌笑了,眼裡暗色閃過,不讓他出點血,他心裡不爽。
“二十萬兩。”尋淩安的聲音響起,那些嘈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慕九湘心裡狐疑,她怎麼覺得他對那個出價的人有敵意。
“臭小子,還真是記仇啊。”樓春風失笑。
彆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祈頌喜歡蘇傾雲,尋淩安是蘇傾雲的白月光。
沒等到六號廂房再出價,鳶兒小姐便直接宣布,貢酒歸尋淩安。
慕九湘鬆了口氣,沒出價就好,她這心臟承受不住驚嚇。
拍賣會進行得如火如荼,很快,一件件拍品被拍走,終於輪到了他們心心念念的壓軸寶物。
“接下來便是最後一件壓軸拍品,有價無市,一本內功心法,據說是心閣前任聖女的遺物。”
眾人嘩然大驚,江湖傳聞,隱世不出的天機門曾言,蘇傾雲若沒有香消玉殞,便會是江湖第一人。
她所修心法是一部明心訣,是心閣從開山立派以來,除了她,再無一人能修煉的最高層。
她不想死,沒有人能殺得死她。
可惜,天妒紅顏。
蘇傾雲身患奇怪絕症,一天天變得虛弱,訪遍天下名醫,卻查不出任何問題。
“大家應該知道這本秘籍的珍貴,起拍價一萬兩,每次最低加價不少於一千兩。”
“可惡!”
祈頌臉色大變,拍桌起身,難怪便宜姐夫跟他說這裡有他感興趣的東西,讓他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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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唯聲明知道他很重視此物,卻不提前告知。
他究竟藏了什麼心思?
夜唯聲能有什麼心思,不過就是想看看三個男人會有什麼反應。
尋淩安捏緊扇子,誰能告訴他,他未婚妻的遺物為何出現在這裡?
明明當初他已經把秘籍同她一起下葬了,有人盜了她的墓?
明心訣,絕不能落入他人手裡。
“內功心法啊,姐姐會喜歡吧。”阿妄隨口說了一句。
樓春風聽在耳中,想起某人修不了內力的樣子,唇角輕扯,笑意達眼底。
確實,她會喜歡,看著不能修煉,估計會很鬱悶吧。
“我沒錢。”樓春風說得理直氣壯。
不過某人倒是有錢,憑他們的交情,應該能借個十幾萬吧?
“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一趟。”
要是不知道這功法還好,知道了,怎麼能任由它落在彆人手裡。
樓春風出去找了管事,掏出來夜唯聲給的玉佩,與管事商量借錢的事。
“管事,你家少主與我關係匪淺,這點銀子不會不願意借吧?”
“公子,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管事再三推辭,以他家少主那個性格,進了口袋裡的錢,怎麼會借出去。
“多說無益,夜唯聲不是說,見玉佩如見其人嗎,我就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我又不是不還。”
樓春風舉著玉佩,試圖讓管事再看清楚點,一副拿不到錢就不走的樣子。
管事急得冒汗,乾脆一咬牙:“公子彆說了,我借還不行。”
“這樣就對了嘛,你也不想你家少主失了信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