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衍覺得景來對慕九湘的態度太奇怪了,抓了她又不傷她,還把她帶來了他這裡。
甚至故意露出破綻,讓他識破,從而發現她。
寒月墜的事暫時解決了,可那天使用蟾風腿的人還沒抓住。
三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去郝府試探情況。
去的路上,慕九湘想起這郝家主跟宴溫竹有過合作,便一並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她透露出來的消息,有些過於隱秘,連他們都沒查出來,不由令兩人疑惑,她從哪裡來的消息?
慕九湘隨便用了一個借口敷衍,止住他們想追問的想法。
到達郝府時,管家領著他們入了待客的廳堂,備好了茶水。
喝著口中清香的茶,等待著管家去通報的郝家主。
“百香茶坊出來的茶葉就是與眾不同。”景來不禁感慨道。
上次去的時候,他應該順手拿一些好茶的,真是虧大了!
他這話讓吹胡子瞪眼的雪家長老知道,一定會氣得吐血。
盜了他們家的溫魂玉,還敢惦記他們的茶葉。
太過分了!
“百香茶坊?”慕九湘不了解這些,聽他提起,不免有些好奇。
“這是雪家的一個產業。”於星衍解釋道。
重州雪家,確實是個令人忌憚的存在。
不同於製香花家的是,他們不僅製香,還會種植茶葉。
畢竟掌握著一條巨大的水路交易通道,隻要從重州經過的船隻,都得經雪家同意,才可通行運送貨物。
雪家啊,好像跟宴溫竹也有合作,莫不是這兩者之間還有什麼聯係?
慕九湘暗自思索,身處郝府,她沒有跟他們說起這件事,怕隔牆有耳。
“一些閒來愛好罷了。”郝家主匆匆而來,麵上帶著微笑。
入座後,便開口詢問他們的來意,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不知於莊主到此是有何要事?”郝家主不經意問道。
“交接儀式上有人曾潛入想要盜取寒月墜,我與那人交手,他所用的功法正是郝家的蟾風腿。”
於星衍沒有隱瞞,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一來是為了找出那人,二來也是想試探郝家主。
“蟾風腿嗎?”郝家主麵色不改,“郝家的功法郝家所有人都有學習過,一時恐怕難以找出於莊主要的那人。”
慕九湘聽著他的話,心裡翻著白眼,彆以為她不知道,這人在暗中勾結宴溫竹。
要是跟他沒關係,她是不信的。
可惜,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直接拿下郝家主。
“我與花公子商量了一下,想在府中待幾日,不知郝家主可行個方便?”
於星衍露出難色,向他提出了要求,對於郝家主來說,不是很過分的要求。
隻是答應了,在府中不利於他行事。
不答應,又會遭人懷疑。
思量之下,郝家主同意三人在府中住下,特地讓管家安排了幾間上好的客房。
等郝家主一走,三人坐在一起,麵色凝重,雖說抓不住郝家主的把柄,但也不會輕易相信他。
“他絕對有問題。”慕九湘肯定說著。
能跟宴溫竹待在一起的人,心思絕對不純,要知道,他們合作的事,是殺了宴無塵。
“嗯,聽你的。”景來點頭,應和著她的話。
一副好哥哥都聽妹妹的模樣,惹得於星衍不滿,手癢得想揍人。
他一個外來者,憑什麼插足他和九湘的友誼。
樓春風他比不過,還比不過外人,真是氣死他了!
“對了,還沒來及問你,你見到過樓春風嗎?”
於星衍想到很久沒出現的某人,觸及慕九湘,便簡單地問了一下。
卻不想因他這話,對麵的女子雙眼通紅,淚水落在臉頰上,有幾分無助可憐。
“他為我取藥,死在了璃國皇陵中。”
這話猶如重錘狠狠地砸了他胸口一下,痛得難以呼吸,心情沉重了起來。
於星衍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相信他會死。”
那隻不要臉的狐狸怎麼會死?
他還沒找他算賬呢,他怎麼可以死?
“這是真的。”慕九湘心情不好說著。
隻是他們不願意相信罷了。
試圖不去想起,這樣他就還活在他們身邊。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沒忍住在他們麵前失控了,現在的她,一定很醜吧。
兩人之間的默默無言,景來不能感同身受,隨口開了句玩笑。
景來:“人死不能複生,你們總不能讓他起死回生吧?”
瞬間得罪了兩個人,收獲了他們的怒火。
“不會說話就閉嘴。”於星衍怒瞪著他。
“你是想被我們兩個打死嗎?”慕九湘惡狠狠威脅著。
本來他們就傷心了,這家夥還往他們傷口上撒鹽,簡直就是欠揍!
“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兩個。”
景來用扇子擋住了臉,怕他們衝動,把他毀容了。
玩笑歸玩笑,傷了感情就不好了。
入夜後,他們分開了,各自回了房間,因慕九湘是女子,他們不在同一處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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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的慕九湘,剛起身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動靜。
連忙藏進暗處,盯著門口處,一臉警惕,從空間裡拿出了匕首防身。
門被輕輕推開,一抹修長的人影落在地麵,還未跨進房門,她的視線就落在了那腰間掛著的梨花玉佩上。
頓時恍神,身子往後撞到了一個東西,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剛想逃跑,眼前落下陰影,一個人站在她麵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此時,她隻想大罵,她又被宴無塵掐脖子了。
沒錯,她已經認出了宴無塵。
這會她沒有偽裝,完全是原本的麵貌,要是讓他知道她假死,一定會殺了她的。
在她快窒息時,脖子上的手突然一鬆,整個人軟軟地倒進他懷裡。
“本王該叫你慕九湘,還是花應棠?”
宴無塵的聲音有些清冷,附在她耳旁,卻像是被寒冬大雪覆蓋,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
想要推開他,被他抓住了手,壓在身後的紅木柱子。
抬眸,那張熟悉到令她分不清的臉龐,下意識呢喃了出來。
“季清宴。”
瞬間,宴無塵的臉色黑了下來,她竟然當著他的麵喊彆的男人名字。
“看清楚,本王是誰。”
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視,眸中冒著怒火,她那雙眼睛正在透過他看彆人。
想到這,心裡不舒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