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呆滯，對方說的事情他從未細想。
因為他不敢想。
現在陳一凡赤裸裸的將這些話全部說了出來，就相當於將他一生的信仰，給踩在了底下。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陷入自我懷疑。
佛心動蕩。
良久之後。
一休大師睜開眼睛問道“道友說的不無道理，但我想問問，每日遵守佛門功課有錯嗎？”
陳一凡笑道“無錯，但那隻是小乘佛法，上不了什麼大台麵，也隻是給需要約束的人定製的，大師你明白嗎？”
一休大師皺眉。
這豈不是在說他自製力差嗎？
那真正的大乘佛法，究竟是什麼？
四目道人看到陷入自我懷疑的一休大師，覺得這禿驢太可憐了。
“道友，我想問問什麼為大乘佛法，真正的佛道是什麼？”
沉默良久，他睜開眼睛，虛心請教下。
一休大師這個問題，問得很直接。
陳一凡看著他驚慌失措的眼神，道“真正的大乘佛法一直在你的心中。”
“在我心中？”
一休大師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乘佛法不是舉世難尋嗎？
為何會在心中？
“所謂的大乘佛法，其實就是佛道，在所有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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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是什麼？”
“是大自在大無畏，無需被條條框框，所束縛。”
“人是佛，眾生皆是佛！”
此言一出。
家樂和青青一臉懵逼，四目滿臉疑惑。
一休大師兩條長眉緊鎖在一起，對於陳一凡說的話，顯然不是極為認同的。
人豈能是佛？
這豈不是笑話嗎？
“不可能吧，我怎麼覺得有點強詞奪理！”青青和家樂他們非常不解，這個回答，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所以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充滿疑惑。
在他們的心中，佛是法力無邊，高高在上，普渡眾生。
而這些佛賞賜的佛法，才是大乘佛法。
“我也是佛！”
陳一凡繼續說道。
“這”
青青捂住嘴巴，差點笑了出來，他對旁邊的家樂說道“家樂，你大師伯真會開玩笑，他是道士，怎麼可能會是佛呢？”
家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師兄還真是語出驚人！”
四目道人則在那裡哈哈大笑，他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反正陳一凡說到後麵肯定都是對的。
他對這位大師兄無比佩服。
感覺一休大師都要被忽悠瘸了。
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了。
一休大師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道“道友，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陳一凡搖了搖頭，歎息道“—休大師還不明白嗎？佛不是高高在上，佛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你那不是佛，是泥菩薩！”
此言一出，震耳發聵。
一休大師控製不住，身軀微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打碎掉了，現在在重塑。
不是他說不贏，而是陳一凡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每一句話都難以反駁。
他的神色有些恍然，想到自己每日誦經念佛，似乎都是為了得到善報，而這些成了他的執念和枷鎖。
而他心中的佛，似乎真的如陳一凡所言，距離他們太遠，遠道不可觸摸
他此刻開口問道“若是我現在，重修佛道可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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