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揚一看到裴染,就走了過來,剛要開口,目光陡然一僵。
隻見裴染的臉蛋微微泛紅,眼神迷離,似乎剛經曆過一場情潮似的。
她的口紅有點掉了,但那唇瓣卻又那樣的誘人,仿佛在勾著人去品嘗。
他風月場裡混了三年,怎能看不懂她這樣子,分明是被人親了。
於是,顧傲揚的眼底滿是風暴,寒光瞬間騰起,一把抓住了裴染的手腕。
裴染瞬間疼得眉頭緊蹙,用力去甩他的手:“顧傲揚,你乾嘛?”
“你跟我來!”顧傲揚抓著裴染,還不忘記回頭滿場尋找周辰和韓愈白的身影。
他們都在。
韓愈白在跟霍霆熙帶來的人交流著。
周辰和耿秋明在一起,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說著說著就笑了。
不是他們其中一個。
難道還另有其人?
顧傲揚把她拉到了休息室裡,憤怒的眼底在噴火,“你剛才跟什麼男人在一起?”
裴染心裡咯噔一下子,不知道為什麼,原來的時候,點小白臉,無所謂被他知道。
現在,知道小白臉是霍霆熙,反倒是不願意讓他知道了。
裴染也知道自己這種奇怪的心思是什麼,總之覺得特彆的怪異。
她沒好氣地沉聲反問:“關你什麼事?”
“我還是你的丈夫。”顧傲揚沉聲宣告。
“老生常談累不累?”裴染一把甩開顧傲揚。
她努力平複著呼吸,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厭惡,那一雙眼帶著嘲諷。
“顧傲揚,你很清楚,我們這婚離定了,拖著沒有任何意義,彆讓我看不起你。”
“夠了。”突然感覺裴染說離婚這種話題,是多讓他不想聽,顧傲揚想要伸手去抓裴染。
裴染快速地退後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顧傲揚有些惱羞成怒。“你剛才跟男人在一起對不對?有個男人親了你是不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哼!”裴染冷笑了一聲:“顧傲揚,這三年你玩得挺浪,既然看出來我被人親了,那就該知道,我隨時給你戴綠帽子,你不放我自由,是想要戴綠帽子上癮嗎?”
“裴染。”顧傲揚沉聲道:“倘若你好生跟我提離婚,我不會不放你自由,但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士可殺不可辱。”
“你也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啊。”裴染冷笑:“我有今天的行為,完全是你逼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一點不冤,也不要心裡不平衡,我所還給你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那能一樣嗎?”顧傲揚也吼了起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男人怎麼了?女人又怎麼了?是你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裴染沉聲道:“我也警告你,不離婚,這帽子你繼續戴好了,我無所謂。”
丟下這句話,裴然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好像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裴染沒有任何的停留,回到了宴會廳。
顧遠鵬朝著裴染走來,“裴染,今天晚上宴會結束後,你也回家,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裡談。”
“不必了!”裴染淡聲地開口道:“顧伯父,該談的都已經談完了,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
“可是我並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要給我一個了解事情的機會吧。”顧遠鵬道。
“顧伯父忙著給人上戶口,怎麼可能有時間管我和顧傲揚的事情。”裴染看向他,眼神平淡。
顧遠鵬卻驚呆了下,眼底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最近確實在上戶口,私生子出生兩歲了,自然要上戶口。
這事,瞞著大家的。
但是,裴染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臉上瞬間陰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