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懷中的祺貴人,身著中衣的她更惹人憐愛,身上的白色中衣若隱若現她的姣好身形。
祺貴人被押入慎刑司後,他吩咐夏刈守在慎刑司的門前監視,準備用祺貴人當做魚餌,讓心虛的人坐不住。
也好看看,這後宮有多少的牛鬼蛇神。
寧嬪來了慎刑司?
他正抿唇在一旁等待,太醫轉過臉來朝著皇上稟告“皇上!祺貴人的脈象紊亂,似乎是中毒!”
“中毒?什麼毒?可有大礙?”皇上聽到這話,坐不住了,厲聲詢問道。
一旁的文鴛聽到太醫說這話鬆了口氣,扣嗓子之後劇烈的轉圈會導致心率陡增,在中醫上來說,和中毒無二致。
在西醫上來說,就是心臟病和腦震蕩的結合體。
太醫仔細檢驗了文鴛吐出來的汙穢之物,用銀針細細驗過,又用白色的絹布反複擦拭銀針,才轉過身來朝著皇上說道“皇上,這祺貴人這般,應當是吃了餿飯,餿飯日久,在這種天氣會導致人腹瀉,心脈紊亂!”
“臣未入太醫院之前,曾經親眼所見一誤食了餿飯的幼兒因著腸胃不適,生了腸脹氣,未及時救治而死亡····”
太醫接下來的話還未曾說出口,皇上的大手拍了拍慎刑司的欄杆,轉頭一指江來福“江來福,你去,你知道該如何做!“
江來福正愁沒有表現的機會,在皇上身邊當差他慣會揣摩主子的意思,看皇上這副樣子,應該是要為祺貴人做主。
自上次景仁宮一事過後,他心內清楚,看來都說祺貴人要死在慎刑司裡,在他看來未必。
看來,這位貴人以後也要小心伺候著,江來福懷揣著心思來到了慎刑司的外麵。
喊來一眾獄卒和太監。
獄卒看著今日跟在皇上身後的並不是蘇培盛而是這位江公公,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湊著笑臉上前恭維。
江來福笑著看向麵前的獄卒“得了,不用恭維了!”
“今日是誰給祺貴人送的飯菜?“
給文鴛送飯菜的獄卒一愣,從隊伍內走出,笑著看向江來福“來福公公,正是小的!”
江來福看向麵前笑著的獄卒,手上微動“你今日有賞!“
獄卒笑得更加燦爛,就有賞賜了?
就說熹貴妃隻是暫時禁足,熹貴妃在後宮之中隻手遮天,誰人不知?
“謝,謝來福公公!”
獄卒的滿臉笑容卻在下一秒轉成了驚慌。
“賞他加官進爵!意圖謀害宮妃!嚴加拷打,讓他說出幕後主使!”
獄卒們上前拖著送飯的獄卒往旁邊的刑罰室裡麵去,伴隨而來的是獄卒的慘叫聲“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獄卒的慘叫聲越來越小,站在隔壁刑房的葉瀾依也將這慘叫聲聽到了耳朵裡麵。
下一秒,刑房的門打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刑房之外“寧嬪,你在這裡做何?”
“是誰允許你來的?“
“你用令牌私自出宮,真是膽大包天!”
葉瀾依見了皇上並不慌張,她今日拿了令鑒偷偷出宮早就做好赴死的準備,以她一條命為果郡王報仇,值了,能保住宮內的甄嬛和果郡王的血脈,讓果郡王在九泉之下瞑目就可。
隻可惜,隻可惜還是差了一步。
本打算今日偷偷處死祺貴人,假裝成她畏罪自儘,沒想到····
她福了福身“皇上!臣妾今日來此隻不過是想來看看祺貴人,問一問幕後主使。”
“果郡王是皇上的手足同胞,被一個妃子逼到自儘,皇上身為果郡王的兄長,隻將祺貴人關入慎刑司,這做法有失公允。“
“大清的王爺身死,換來的隻是一個嬪妃下監獄?”
“真是可笑至極!”
葉瀾依一如之前的強硬口吻,皇上冷眼看著葉瀾依,自華妃走後,葉瀾依因為她不畏強權還有幾分世蘭的影子在。
皇上一直對葉瀾依多有縱容,是為了彌補對年世蘭的那一份虧欠,也因為宮中妃嬪順服的太多,葉瀾依這股生冷勿近的樣子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今日葉瀾依這般作派在皇上眼裡,隻覺得她僭越了“你是在質疑朕?”
皇上想到果郡王和甄嬛的關係或許並不是空穴來風,允禮在景仁宮自戕,到底是要護著皇室顏麵還是要護著甄嬛,這局勢讓他看不清楚。
唯一能確定的是,葉瀾依來對祺嬪下毒,此事葉瀾依也脫不開乾係。
葉瀾依看著皇上的麵色變幻莫測,也豁了出去,今日她私自出宮,送飯的獄卒恐怕和甄嬛脫不了乾係,她一向不喜甄嬛,為了果郡王的血脈,也隻好以身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