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喊過青檸,吩咐她去打探一番,看看最近除了朝臣,皇上還召見過什麼人。
青檸應聲而去。
偌大的儲秀宮中,隻剩下晴柚陪在文鴛身邊,晴柚瞥了一眼文鴛神色,實在不解今日皇上召見,文鴛為何請辭。
“娘娘,您今日好不容易去了皇上那裡一趟,又為何……”
文鴛正低頭思索著,聞言看向晴柚,正色道:“晴柚,物極必反,我知你一心為我,隻是這宮中這麼多事,彆太出挑。”
“上次慎刑司死裡逃生已經是大幸,接下來更不能行差踏錯。”
“再說了,安姐姐也不是外人,皇上這點子寵愛給誰不是給?還不如給了安姐姐。”
“再說了,安姐姐也不是什麼外人。”
晴柚驚訝得看了文鴛一眼,又答道:“是,娘娘考慮得極是,倒是奴婢想左了。”
說話間,青檸帶著一陣風入了儲秀宮,恭敬上前回話“娘娘,打聽到了。”
“這陣子皇上在前朝召見大臣,除了張閣老,後宮之中,在永壽宮的時候召見了欽天監正使季唯生。”
“至於問了什麼,就著實問不出來了。“
什麼?
召見了季唯生?
原著裡甄嬛借不詳使皇上遠離了安陵容,自那以後,季唯生便成了欽天監第一人,反倒是原本的正使戴全被拉下了高台。
永壽宮召見了季唯生?
文鴛低著頭尋思,又抬起頭問了句“青檸,可知道去欽天監招季唯生的是來福公公,還是崔槿汐?”
“奴婢打聽了,是來福公公。“青檸答道。
太過順遂不算什麼好事?
皇上召見了季唯生?文鴛一遍遍想將這兩個詞聯係在一塊,結合之前甄嬛的手筆,卻始終猜測不出甄嬛想要乾什麼。
江公公提點不能太過順遂,如今後宮之內,能打得也就是安陵容和自己,這意味著什麼呢?
文鴛躺在床上來回反複,始終不得要領。
在這吃人的皇宮之內日容不得她多想一些。
又想著,這讓諸位小主懷孕的方子都放了下去,終歸都順遂,既然不得要領,那便順水推舟。
原著中甄嬛借皇後提議封妃一事,大封後宮,既然這人情甄嬛做的,那麼我也做得。
想通了這一層,文鴛繞著發絲的手兒放了下來,又悠閒的在雕花床上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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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溫實初得了甄嬛的意思,挨宮給各位嬪妃們請平安脈,他看著延禧宮的方向,想到甄嬛和自己說的話。
又想到沈眉莊曆經千辛萬苦懷了孕,沒想到卻在生產時候香消玉殞。
這延禧宮的安陵容可真真是個毒婦,蛇蠍心腸,真是該死。
想到這,他心中堅持的線搖動了,哦,不,他又自嘲的搖了搖頭,想道“應該在春情酒之後,所有的事情都無法複原了。”
他也不是那個十七八要守護甄嬛的少年郎了,如今守護的還多了一個,那便是他的女兒,那是他和眉莊的女兒。
他心內清楚,做為皇上的靜和公主,得到的榮耀是他這個太醫給不了的。
想到甄嬛的叮囑,此事事關重大,安陵容心思細膩,可千萬彆在她麵前漏了馬腳,要在安陵容麵前裝作所有事情一概不知,也無關自己。
思緒間,溫實初便到了延禧宮的門口,他強自壓下心中對安陵容的厭惡,又牽動唇角,換上恭敬的笑意,入內笑道“安貴人,今日微臣奉敬貴妃的命來給你請平安脈。”
此時的安陵容正低著頭,隻看向延禧宮內甄嬛送來的被毒啞了的黃鸝鳥,還有無花果樹發呆。
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也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隨即在軟枕上伸出了手。
溫實初上前細細診脈,片刻之後笑道“恭喜安貴人,賀喜安貴人。”
“哦?”安陵容驚訝側頭,這喜從何來?
溫實初拱手作答道“回娘娘的話,娘娘的脈如走珠,來回反複,細聽又有玉盤滾珠之勢頭,是有孕了。”
有孕?安陵容聽到這話,本就鬱鬱寡歡的臉上此時全是詫異,接下來又雙手不可置信的交疊放在小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