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諸位愛卿,今日有何事要奏?”
他看了一眼瓜爾佳鄂敏,其中深意可想而知。
眾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掌管水域的兩江總督從朝堂之上站了出來“皇上,微臣有要事要奏,近來黃河流域發生水患,沒了農田,已經卷走不少牲畜,百姓民不聊生。”
“微臣已經吩咐加蓋河堤,收效甚微。”
“京郊現在出現許多難民,還請皇上示下。”
皇上點頭,想到國庫之中的財政,轉頭看向了掌管戶部的大臣“此事關係民生,戶部要進行撥款,全力配合兩江總督進行治水。”
戶部大臣恭敬應是。
瓜爾佳鄂敏見上奏的官員都全部上奏完畢,從中出列“皇上,微臣有本啟奏。”
皇上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他從懷中掏出了在濟州暗中收集沈自山的罪證,恭敬用雙手遞上“皇上,微臣要參濟州協領沈自山。”
“縱子行凶,利用職權之便壓下這件事,讓其受辱農戶女子輕生,投河自儘。”
“這便是那農戶的狀書,還有事情的概述。”
“還請皇上明鑒!”
皇上看了一眼江來福,江來福會意去瓜爾佳鄂敏手中接過罪證,呈了上去。
皇上接過來,一目十行的翻閱,心中暗自稱讚,瓜爾佳鄂敏辦事迅速。
瓜爾佳鄂敏又在大殿上說起“自皇上立國以來,無不教導群臣要愛民如子,此等縱子行凶的官員,還請皇上懲治。”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知法犯法乃罪加一等。”
“嗯!”皇上冷哼一聲,將手中罪證沸沸揚揚灑落在了朝堂之上“朕便是這般讓你們當差的麼?”
朝堂之上的群臣見天子發怒,無不跪地“皇上息怒!”
其心中紛紛都擦了一把冷汗,暗歎日後更要小心些。
“傳旨,大理寺少卿將沈自山緝拿歸案,其九族全部流放去寧古塔。”
“其府上財產儘數查抄,戶部帶人一同前去,將府上財產全部用來配合兩江總督治水。”
大理寺少卿,和戶部大臣以及兩江總督全部出列“是,謹遵皇上聖諭!”
皇上目光如鷹隼緊緊環視著朝堂之上的每一個官員,官員們不敢多語,皇上正在氣頭上,誰敢去挑戰皇上的威嚴?
上位者的威嚴在這一刻儘顯,坐在上首的是那位九龍奪嫡過來的皇上,他語氣嚴厲“諸位愛卿在朝為官,為大清江山社稷出力,若有那般為官者不仁愛百姓,知法犯法者,沈自山就是他的下場!”
“可聽明白了?”
一時之間,朝堂上山呼萬歲,大臣們紛紛表明立場“臣等定謹遵聖諭,為聖上分憂,為百姓謀福!”
在群臣中跪著的沛國公也開始瑟瑟發抖,他是因著科舉入仕的漢臣,看著有爵位,表麵風光,雖曆經兩朝,但內裡早已大不如前。
濟州協領沈自山看起來沒有爵位,手中卻有實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這一刻間,就瞬間倒台,沛國公府岌岌可危。
本來孟靜嫻愛慕果郡王,有望嫁入皇家。
誰料果郡王已經沒了,又實在可惜。
現如今,他心中警鈴大作,他有兩女,是否能送一女入宮?
看來在下了朝之後,可去養心殿中求上一求。
沒有實權的沛國公府,如今隻能靠著姻親。
下了朝以後,沛國公跟在皇上的身後,皇上心中想著瓜爾佳鄂敏在前朝立功,幫自己除去心腹大患,要給瓜爾佳氏晉微分的事情。
卻看到沛國公跟在身後,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