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中一小宮女跟在文鴛的身後,見文鴛去了延禧宮,又跑回景仁宮複命。
剪秋得了消息,入內在皇後的耳旁說了。
皇後心內一狠,倒是沒想到,瓜爾佳氏背著自己和安陵容搞到了一處?
瓜爾佳氏不告?
那便讓烏拉那拉氏來。
端貴妃那日在自己麵前所說,現在細想來,出事那日正是儲秀宮晚宴,斷斷跟她們二人脫不了乾係。
連帶著弘時都一塊拉了下去,看來這張網子,自己,端貴妃和敬嬪都是她們二人的網中之物。
想到這,她吩咐道“剪秋,你去,往宮外遞話,明日早朝,便讓他們將安比槐一事呈上去。”
剪秋聞言,出了景仁宮。
皇後冷笑著摸上手中的瑪瑙佛珠,背叛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安陵容沒了,瓜爾佳氏也不值一提。
這頭延禧宮中。
文鴛將事情說與了安陵容聽,安陵容心下悲傷,薅下了安比槐倒無所謂,自己的娘還有子軒【注安子軒是安陵容的弟弟,這裡不是私設,參考了原著,劇版沒有。】該如何是好?
自己當日奮不顧身的入宮,不就是為了娘和子軒麼?
安比槐寵妾滅妻,娘繡刺繡都繡瞎了眼,現在的希望都在子軒的身上。
這,這。。。。。
文鴛看出了安陵容的心中糾結,她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安姐姐,平日裡彆人的事你樁樁件件看得透徹!”
“怎麼一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不清了?”
“皇後今日對我說這般,恐怕是試探於你我。”
“何不借此事,置之死地而後生?”
“置之死地而後生?”安陵容喃喃念了一句,轉頭看向文鴛。
“對!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隻能在此事情沒有暴露出來,去皇上麵前求上一求。”
“安姐姐,你在深宮之中,先要顧好你自己,才有來日。”
安陵容會了文鴛話中之意,心內還有些猶豫。
又聽文鴛在一旁說道“如今證據到了皇後手中,就算我阿瑪不告發,皇後轉念就會想到你我來往之事,景仁宮名下三阿哥剛剛被除了黃帶子。”
“皇後不會放過你我的。”
“且這般乾坐著,也等不來什麼。”
“安姐姐,咱們總不能一輩子做風箏,被人牽著走。”
“這一局要是成了,就再也不必受人牽製了。”
原本有些猶豫的安陵容聽到這一句,眸子微沉,對,不受人牽製。
不做風箏,不做棋子。
這一生從出生便看人眼色,仰人鼻息。
渾渾噩噩在宮中,不得不依附於皇後,去求上一求換一線生機。
安陵容打定了主意,將發上的珠翠全部脫下,身穿素衣,去了養心殿門前。
文鴛回了儲秀宮中,著急的等待消息。
現在事情,遠遠沒了原劇情那般,許多事,也看不清楚。
養心殿前,江來福見安陵容來了,雖有些詫異,還是入內稟告了一聲。
皇上正看著前線傳來的奏折,大清邊境有一奇人,連夜將患瘟疫百姓的衣裳投入了準格爾的地盤中。
準格爾現在瘟疫連連。皇上意氣風發,連日來的事情,終於有了好轉。
聽著安陵容來了,他招了招手。
江來福出去,開了養心殿的門。
安陵容款款入內,到了皇上跟前,就自覺跪在了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