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八臂族和引路者找過來,您該怎麼辦?”
“歸還這批八臂族必不可免,更多的是會麵臨巨額賠償,被拉黑名單,甚至連驅霧燈的使用權都會被剝奪。”
“如果您再進一步,將事情鬨到更大。”
“引路者和八臂族便會動用壟斷產業的力量,對您和您的勢力發布戰場通緝令。”
“它們擁有的底蘊不可估量,開出的價位絕對動人心魄,那時不僅獸王莫紮和場主拉比斯會樂意出手,就連遊蕩在戰場邊緣的殺戮者也會加入進來。”
“此刻,您一人固然無敵,可您的礦源如何運轉、勢力如何自處?”
“如果,我是說如果,它們在解決問題上變本加厲,想要達到震懾萬眾的效果,開出的條件更加豐厚,搞不好連駐守次元夾縫的貴族行列,都會委身下來針對您。”
“而貴族,等級雖然受戰場限製,可手段卻不會!即便是初級化淵者,它們也能擁有中級乃至高級,甚至極限化淵者的增幅手段!”
“所以,整個戰場,就連獸王和場主麵對八臂族時都要視為上賓謹慎對待,您……您請三思啊!”
……
(.))
這一番話說下來。
巴沙不可謂不苦口婆心。
看其表情,怕是就差跪下來進諫了。
陸銘表麵上不為所動,心底卻是流露出濃濃的驚意。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初見之人,還順手擊殺了它那麼多族人下屬,又以主上的身份將它奴役,它不說怨恨自己,好歹也該是陽奉陰違才對。
可這番勸說,這緊張的模樣,你說它是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忠仆他都信。
然而,並無卵用。
他處事並非沒有章法。
更不會托大飄起。
之所以高調,那必然是因為他已策劃好了一切。
“哦。”
陸銘笑了笑:“我知道了。”
語氣平和,神情和善,仿佛被說動了一樣。
見狀,巴沙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了幾分。
還好,還好啊!這位新入場的強者雖然氣盛了些,但是聽勸。
隻要聽勸就是好事,否則它自己強大,遁逃遊走獨行戰場無人可攔。
它們這些被拉上船的荒咬族可就慘痛了。
活是必然活不下來的,死卻是絕對的不得好死。
引路者和八臂族的地位這麼多年無人挑釁。
趕上它們這批愣頭青,那可不得拿捏在手狠狠的殺雞儆猴!
你說它一個為求生存做幾姓家奴的人,能不畏懼焦慮嗎?
可不得把心往碎了操,哪還有空顧及什麼怨恨,什麼血仇,根本沒空!
“那就去宣布通知吧。”
在巴沙放鬆的時候,陸銘突然補了一句。
“哎!”
巴沙微微一笑,轉身便要去服從命令。
但還沒走出去呢,就突然定在了當場,它迷惑的扭過頭來,茫然道:“宣,宣布?宣布什麼?”
陸銘和煦如神祇的表情瞬間被狡黠邪魅取締:“能是什麼?自然是修改工時的事,怎麼?你還想讓陸某說第幾次?”
轟隆!
晴天霹靂!
巴沙整個人都被雷得外焦裡嫩!
它,它不是說它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