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父親的身份、補償沒有做過的事、不怕尷尬和拒絕。
稍作思考,陳浩迷茫的雙目爆發出堅決的光芒,他懂了!
回到陸銘這邊,他背對邊窗倚靠在牆體上,握著那把輻射級的大劍武器一直沒能進行升華操作。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杵著大劍環顧空曠巨大的訓練室空間,又看向巨型熒幕中廣場上揮灑活力的形色城民,陸銘突然覺得心底很空。
他收起大劍和天星,緩緩閉上雙目,主意識鬥轉,再次睜眼時,已然回到了比丘區一號彆墅。
回眸過去,初雪依舊坐在身邊與地獄級人機賽車決戰冠軍之位,且正是關鍵的賽點時刻。
本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
但心中那份空落落的感觸在看到她後變得更加明顯。
他抿了抿唇,起身來到初雪身後,環臂抱住了她的肩膀,將臉埋在了她的脖頸處。
初雪微微一動,放下手中的手柄,任憑保持第一的新手車被後續二十輛地獄人機碰撞超越,停止在終點線外五十米處。
她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沒有起身改變動作,而是撐著沙發,微微偏頭,將臉頰貼在陸銘的額角,閉著眼睛,感受著陸銘的情緒,溫存的道:“要小雪抱抱阿銘嗎?”
陸銘緩緩搖頭,仍舊一言不發。
不是裝深沉,也不是矯情,而是害羞,是不好意思。
二十多的大老爺們,異種屠夫,貴族終結者,竟然因為突然的寂寞像個孩子一樣尋求安撫,內心當然不抵觸,可尊嚴不能允許。
就這樣,也許是三分鐘,也許是五分鐘,他心中的空虛感被小雪的溫暖填滿。當然,主要是從不害羞和不好意思中緩解了過來。
剛一抬頭,入眼便見遊戲界麵“未完成”三個大字,當即歉意道:“抱歉啊,害你輸了。”
初雪順手關掉結算畫麵,溫和笑道:“和阿銘比,什麼都不重要。”
陸銘心中暖意升騰,翻越沙發坐到了初雪身旁,握住她的手道:“不問問我為什麼突然這樣?”
初雪依舊一臉笑意:“阿銘想說的話,就算小雪不問,阿銘也會告訴小雪,或者說,阿銘希望小雪問問?”
見她眼底露出狡黠之色,陸銘當即繳械投降。
在調戲這方麵,他可是一次都沒有贏過小雪。
神的無所不能,他算是又一次的見證過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緣由,剛剛借助分身回了一趟618星,在那裡啊……”
一開口,仿佛打開了話匣,小到雞毛蒜皮一針一線;大到跨越業務替人分憂,陸銘都事無巨細的傾訴了出來。
那感覺,就如外出工作許久的丈夫,要將一路的情緒分享給自己的妻子引起共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