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找到吳掌櫃,按照顧衝交代並沒有告知他詳情,隻說讓他召集三劍七缺,到茅草院中商議明日之事。
吳掌櫃按書生所說,來到了三劍藏身之地,這裡是城西十裡處的一座獨門小院。
“篤篤,篤篤篤,篤篤……”
一位三十上下年歲,身穿青衣的俊偉男子打開了院門,此人正是三劍之一的摘星劍許寅洲。
“吳掌櫃,你來了。”
“嗯,進去說話。”
吳掌櫃閃身進入,許寅洲走出門外四下查看過後,返身回去將院門關上。
“寅洲,他們都在嗎?”
“楊大哥出去了。”
“去哪裡了?”
“他沒說,隻說很快就回來。”
說話間從屋內走出一紫衣女子,這女子體態纖細,容貌秀美。
彆看她外表秀麗端莊的樣子,卻使得一手快劍,人稱穿月劍譚青芳。
“吳掌櫃,可是有什麼消息了?”
吳前歎了一口氣,點頭道“對方讓明日去千裡灘贖人,算命的讓咱們過去商議一下。”
譚青芳聽後舒展了秀眉,略顯喜色,道“大不了給了他們銀子,隻要小姐平安就好。”
吳前點點頭,譚青芳又道“吳掌櫃,先進屋歇歇,楊大哥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一刻鐘後,院門外響起敲門聲。
譚青芳聽後,淺笑道“一定是楊大哥回來了。”
許寅洲出去打開門,從門外進來一位中年男人。
這人四十年歲上下,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身上穿著一件灰色褂子。皮膚黝黑,兩眼深陷,看起來就像一位農夫一般。
“楊大哥,吳掌櫃來了。”
楊談笑嘴角一撇,露出一抹淺笑,“吳掌櫃,你怎麼來了?”
“對方送來消息,明日讓咱們拿銀子去贖人。算命的讓我來找你們,咱們過去商議一下,看明日怎麼救回小姐。”
楊談笑眼中抹過一絲疑光,挑眼看向吳掌櫃,嗬嗬笑了笑,說道“不用了吧,現在風聲正緊,大家還是分散開來好。”
“不商議怎麼行,大家還等著你去拿主意呢。”
許寅洲在一旁聽後,跟著說道“是啊,楊大哥,總是要商議一下。”
楊談笑看看他們,又問道“吳掌櫃,算命的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在城東,小淩河邊上不遠。”
楊談笑考慮片刻,點頭答應,說道“好吧,咱們分開而行,半個時辰後在小淩河邊會合。”
吳前點點頭,雙手一抱拳,“那我就先回去了,稍後河邊見。”
等吳前走後,楊談笑又對許寅洲他們說道“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路上多加小心。”
“嗯,楊大哥也多加小心。”
等到許寅洲與譚青芳離去,楊談笑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詭詐之光,轉身進了屋內。
很快,他又從屋內走了出來。
隻不過此時,他手中多了一個被蜜蠟封好的信封。
楊談笑走出門外,向下壓了一下破舊的帽簷,低頭向前走去。
走了一裡路,他來到路旁一間草棚下,站在那裡環顧一圈,走了進去。
“客官,來碗茶嗎?”
楊談笑應了一聲,夥計轉身取來茶壺,來到他身邊斟茶。
楊談笑將懷中信封取出,放在桌上。
“日落之時我若不來,你便按信封裡所說去做。日落之前,不可打開。”
那夥計急忙拿起信封塞進懷中,輕聲答道“是。”
顧衝穩坐在院中,麵上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波瀾。
可他的內心中,卻也是慌的不得了。
現在有一個問題擺在他麵前,就是楊談笑是死是活的問題。
呂不準說楊談笑的武功很高,單打獨鬥的話他們都不是楊談笑的對手,隻有合力才能製服楊談笑。
可是如果抓活的,他們出手必定會有所顧忌,或許兄弟們會有傷亡,也會給楊談笑增加逃脫的機會。
而一旦楊談笑逃走,那勾小倩必死無疑。
可是如果當場殺了他,就沒人知道勾小倩下落了,這樣一來,勾小倩依舊是凶多吉少。
“顧公子,你看該怎麼辦?”
呂不準知道這個問題不好抉擇,現在隻能等顧衝拿主意了。
顧衝看看他們,平緩地呼了口氣,說道“儘量抓活的,如果實在不行,就是殺了他也不能讓他走出這個院子。”
書生等人對視一下,一點頭。
半個時辰後,有兩人向院中走來。
書生起身望去,說道“是闕掌櫃與衣掌櫃來了。”
眾人起身相見,呂不準為他們引薦了顧衝,接著又將楊談笑是雙龍會內賊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兩位掌櫃難以置信,直到呂不準說出是梁上天親口招認,氣得他們破口大罵。
很快,又有幾人走了過來。
呂不準站在顧衝身邊,悄聲說道“戴草帽的那人就是楊談笑。”
顧衝點點頭,嘴角一直掛著微笑,眼看著這些人走進了院中。
“見過楊舵主。”
院中眾人雖然心中憤恨,但卻都按顧衝囑托,不露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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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談笑笑著抱拳與眾人見禮,將目光望向了顧衝。
呂不準上前笑道“楊舵主,這位是京師顧公子,專為搭救小姐而來。”
楊談笑仔細打量著顧衝,心中不免有了疑心。
“這兩位是摘星劍許寅洲,穿月劍譚青芳,他們兩位乃是夫妻。”
顧衝笑著見禮,許寅洲夫婦立刻回禮。
“算命的,這是我們雙龍會的事情,顧公子參與進來,怕是不好吧。”
楊談笑冷聲說道,顧衝嘿嘿一笑,答道“的確,楊舵主說得不錯。”
“既然這樣,還請顧公子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