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縮進了被窩中,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是滾燙的。
“葉蘭,拿些消炎藥過來”看著沐瀟瀟,呼吸有些急促,“還有濕巾和冰塊。”
她在雪地裡蹲了那麼久,需要活一下血。
葉蘭將東西一一準備好,“先生,讓我來吧,我畢竟學過護理學。”
“有事我會叫你。”慕亦塵隻淡淡的說了句。
葉蘭便識趣得關上了房間的門。放好水,他抱著沐瀟瀟走進了浴室。
她微弱的睜開眼睛,“讓葉蘭……”
“你還想不想走了,這個時候最好聽我的話。”慕亦塵眯了眯眼睛,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的衣服都扒了。
知道她害羞,所以最後還是留下了內衣。
抱進了浴缸中。
頭上,還放著一塊濕巾。
手在她得雙腿上,溫柔的按摩著。她的腳果然就麻了起來。
“好麻。”
她往後縮了縮。
“麻是因為血液在流動,必須忍住。”他握住她爆滿的腳趾,一個個,溫柔的按摩著。
她竟不覺得癢,細心的看著他為自己做這些。對一個即將要離開自己的女人,他是否對自己太好了些呢?
慕亦塵亦察覺到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當下口乾舌燥了起來,四處的空氣仿若變得曖昧許多。
他沒有抬頭看她,在她得雙腿緩緩的按摩。可是呼吸卻變得越來越重。
該死的。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腿太美了。
他試圖尋找一個話題,“遺囑那件事還在查。”
“不過,你的父母親……”
聽到這幾個字,她的身子忽然顫了顫,閉上眼睛,似不準備麵對。
他還是接了下去,“他們並不是你的父母,如果你要查的話,我應該可以很快查出來。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會有那份遺囑的原因。”“你說什麼?”她的喉嚨有些乾澀。
早知道她會這麼激動,他就不說了。慕亦塵看著自己被水花濺到的身子,蹙了蹙眉。
“恩,他們的確不是你的親生父母親。他們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是領養你的。”
沐瀟瀟的心,頓時五味陳雜。
一時之間有些高興,因為自己不是他們的小孩,他們對自己,自然如此了。而她,也不必懷著那份感傷,繼續生活。
這件事外公是知道的吧?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孫女,他卻還養著她。
怪不得因為她的關係,他才會和舅舅他們不相往來。
“三年前,你的父母親還有去你剛出生時待過的孤兒院,調查你的下落。要找到他們,並不難。”
“不用了。”她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另一對父母親,不過也是拋棄她的人罷了。
又有什麼好去知道的呢?
慕亦塵沒有說話,將她的腳泡在水裡,走了上來,為她換了一片濕巾。
“如果你還想研究那些薄荷,你仍然可以來研究所。我會讓人事部為你辦理手續。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你和你們學校表明,讓你放棄參加這個研究項目。”
沐瀟瀟眨了眨眼睛。
沒有說話。
這些事,她暫時還不想考慮。
“我的腳已經好了,我可以一個人待會嗎?”
“不可以,我認為你很有可能會把自己溺死。”
“……”她有些無奈,隻好說道,“我不會,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想要好好的想一想。
“你膽子真夠肥的,我堂堂一個慕式集團得總裁,為你做牛做馬的。現在用完了,就要趕我走了?”
“我沒有……”她繼續無奈的解釋。
慕亦塵沒有說話,離開了浴室。想著,卻是剛剛對話得那一幕。
似乎告訴她,他會放她走,她對她的態度,不再是害怕也不再是冷漠。
那樣的語氣裡,竟然還有些信任。是他聽錯了麼?
拿了本財經雜誌,他又進了浴室。坐在琉璃台上,耐心得翻約著。
“這……”沐瀟瀟欲言又止。這男人得脾氣,她還不知道麼。
“說!”慕亦塵放下雜誌。
她摸了摸額頭,感覺溫度總算是將了下來,滲透著骨髓的那抹寒冷,也褪去了許多。
“我怕你太重,把那琉璃台坐塌了。”
“哦。”
她蹙眉。這個男人竟然隻哦一句,他不是應該暴跳如雷的嗎?
想著,男人已經坐在了她得身旁。
沐瀟瀟的臉立即又燙了起來,所幸在浴室裡,到處都是霧蒙蒙的,他或許無法捕捉到她得這份羞赧。
可男人還是促狹的笑了笑。
甚至,拿出來一個手機,哢嚓一聲,拍下了幾張照片。
“你做什麼!”沐瀟瀟有些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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