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沒有猶豫,伸手接過“極樂淨珠”躬身道謝。
阿彌陀佛微笑著點了點頭,“現今,你也許還用不到它。待日後有所成就,你師父自會指明它的用處。”
準提道人亦是點頭附和,眼中閃爍著探究之色。
“小友既來求取機緣,我很想將你收於門下。不過,我與你師父也算是一家。”
“他既然對你有所安排,我就不再乾預了。以後有什麼難題,可以隨時來此地找我。”
乘風以為道人所指的師父是玄機子,心中高興,再次躬身行禮。
“兩位前輩的厚愛,晚輩銘記於心。隻是,晚輩受此厚禮,還沒請教兩位前輩的尊姓大名?”
阿彌陀佛微笑著搖了搖頭。
“現在說與你,也不會明白。待你成長之後,你師父自會告知與你。”
阿彌陀佛此次來東土找尋準提道人,本就不想聲張,怕引起東方大能的注意。
始終,作為另一方的大能,未經邀請,突然造訪異地,勢必會引起轟動。
造成另一方大能的各種猜忌和想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前幾次,出動了分量極重的佛門精英,都沒能請得動準提道人。
為了極樂世界的安危,阿彌陀佛不得不親自前來。
準提與接引的恩怨,又不能宣揚出去,悄悄處理掉最好。
這次來東土,阿彌陀佛未帶任何弟子。更是收了無量佛光和祥瑞之氣,就是怕引起各種猜忌。
他對乘風說完,轉身麵向準提道人,悠悠說道:
“記住,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你我師徒之情,永不改變。”
“若有一日,你心結解開,願意回歸。為師與釋迦,都會歡迎你。”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於空氣之中。隻留下一串悠長的佛韻,在湖底古洞回蕩。
望著老僧離去的方向,準提道人躬身拜了三拜。
之後,他看了看乘風,言語中帶著一絲感慨。
“小友,今日之事,你且銘記。這世間諸多因果,非一時可解。你之道路,還很漫長,當以堅韌之心前行。”
乘風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思索之色。
“前輩教誨,乘風定當牢記。隻是晚輩仍有疑惑纏繞,可否告知?”
準提道人微微一笑“時機未到,不必強求。待你……”
準提道人的話未說完,突然,空中傳來一個蒼老而又虛幻的聲音。
“菩提祖師,家中有貴客嗎?”
那聲音縹緲又虛幻,聽在耳中如夢似幻,猶如夢境。
準提道人微微抬首,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
他緩緩轉身,看向乘風,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
“小友,我有貴客來訪,就不再與你詳談,你且回去吧。”
說罷,準提輕輕揮袖,一股柔和卻不可抗拒的力量已包裹住乘風。
乘風隻覺身體一輕,如同一片落葉般飄然而起。
在那股力量的帶動下,他飛速穿過古洞,
瞬間回到了與豬婆龍搏鬥過的湖岸邊。
岸邊的一棵鬆樹上,仍舊插著那把被豬婆龍擊飛的長劍。
長劍的劍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經曆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看著樹上的長劍,乘風驚訝不已。
沒想到剛剛還在古洞,轉眼間便已是湖邊,簡直像做夢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也曾經曆過,乘風並沒太往心裡去。
走到鬆樹前,將長劍從樹乾中拔出。劍身閃爍著寒光,映照著他那張堅毅的麵龐。
回想起與豬婆龍的戰鬥,差點殞命。
而今又站在了這裡,乘風心中是感慨萬千。
古洞中的一僧一道是什麼人?
那個夢幻般的聲音又是誰發出的?他口裡說的菩提老祖是在說那個道人嗎?
凝視著手中的長劍,乘風思緒如潮水般翻湧,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
乘風遲遲未歸,玄機子待不住了,正欲跨出門檻去西山尋找。
驀地,一陣蒼老而怨毒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
“玄機子,我找的你好苦!”
那聲音如同幽穀中的回響,直擊心扉,玄機子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話音剛落,一道璀璨的白光從天而降,宛如流星劃破夜空,直墜屋內。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之後,玄機子所在屋頂轟然倒塌,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
玄機子暗叫不好,幾乎是本能反應,迅速抓起桌上的長劍,躍入院中。
陽光下,三位不速之客已然現身,兩老一中,各具特色。
其中一位老者,尤其讓人吃驚,其胯下竟然騎著一隻青黃顏色的大蛤蟆。
“來的好快!”
玄機子暗自吃驚,拿斬天刀的老者,依稀認出是刀皇墨塵。
而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應該就是最近崛起於江湖的金不換。
至於那個騎著蛤蟆的老者,卻並不認識。
刀皇墨塵與金不換手持斬天長刀,立於地麵,刀鋒反射著陽光,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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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騎蛤蟆的老者,手中未攜任何兵器,卻散發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威嚴。
眼前的刀皇,眼神中滿是複仇的火焰。
歲月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痕跡,每一絲皺紋,都在訴說無儘的怨恨。
“師傅!對麵持劍老頭就是昔日的劍帝?”
金不換的目光在玄機子身上停留片刻,轉向墨塵詢問。
墨塵並未回應,而是將視線轉向騎蛤蟆的老者,恭敬地開口“前輩!你看如何?”
騎蛤蟆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無妨,他沒達到那個領域。就算他的散仙師父來,我也不放心上。”
他的話,帶著一種超脫世俗的自信,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你們小輩之間的爭鬥,老夫就不參與了,你隻管取他性命就是。”
言罷,老者閉目養神,眼前的一切事物,都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