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義知道乘風天生神力,勇猛非凡,三人小時候也做過不少雞飛狗跳之事。
後來乘風走後,沒有了主力軍,東義也憋屈了下來。
這次乘風回來,東義又騷動起來,想再次神氣一番。
乘風的這番話正中他的下懷,急忙慫恿。
“兄弟,我就等你這句話了,一會我去準備家夥事,為東波出了這口惡氣。”
年輕人就是這樣,充滿了激情,充滿了熱血,為了心中所謂的正義,絕不會苟且。
刀疤臉姓林,此刻正和他的一幫手下坐在鎮上的一家酒館裡麵。
這是曲家鎮最好的一家酒館,名叫四海樓。酒館不算大,卻非常整潔。
今天是集市,屋裡三三兩兩坐滿了吃飯的人。
大家都是一言不發地低著頭各吃各的,誰也不敢多說話,因為刀疤臉就坐在對麵。
刀疤臉看了看周圍,心裡感到了滿意。
他看得出來,裡邊的人都很怕他,也看得出,這裡沒有一個人敢於挑戰他的威嚴。
今天上午,挑戰他權威的那個家夥,已經被打了個半死。
現在屋裡的這些人,連頭都不敢抬,刀疤臉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隨手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杯酒,他輕輕地抿了一口,左臉頰上那塊醒目的刀疤更加殷紅。
這塊刀疤,已經不離不棄地陪伴了他十五年。
十五年前,他二十歲,還隻是鎮上的一個小混混,隻因偷拿了朱屠戶的一塊豬肉。
被朱屠戶一刀砍在臉上,留下了這塊疤痕。
看著朱屠戶人高馬大,滿臉橫肉的樣子,他忍了下來。
這一忍就是十多年,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十三年之後,他的姑表弟太史慈來了,憑著太史慈的威名,他籠絡了一批小弟。
他先是將朱屠戶廢掉,後又將鎮上一位橫行霸道多年的大哥趕跑。
經過幾年的努力,終於成為了鎮上人人談疤色變的害群之馬。
“四海樓”,這座位於鎮子中心的三層小樓,如今已經成為了他們經常光顧的地方。
每當集市,他們就會齊聚於此,飲酒作樂,商討大事。
今天,他們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
刀疤臉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得意與滿足的笑容,正看著手下的小弟們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正當喝的高興時,酒館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股冷風裹挾著一股寒意吹進了大廳。
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八尺多高,目光如炬,直視坐在角落的刀疤臉身上。
刀疤臉的眉頭微微一皺,能感受到乘風身上散發出的淩厲氣勢。
他臉上的那條刀疤,如同彎曲的黑蛇一般輕輕的抖動了兩下。
因為那個高大的年輕人,此時,正麵罩著嚴霜,筆直的向他走了過來。
“你就是刀疤臉?”
冰冷的聲音從乘風口中發出,帶著一種凜冽的氣勢。
刀疤臉的神色一僵,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稱呼他了。
刀疤臉自然是朱屠戶砍了他一刀之後的稱謂。
自從朱屠戶死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這麼稱呼過他,人們都叫他林爺。
因為他姓林,叫林俊。
雖然他姓林,但真的是不俊。
自從臉上有了那塊刀疤之後,就更加地不俊。
當聽到“刀疤臉”這三個字之後,他不但不俊,臉上已經開始變得扭曲。
“騰”的一聲,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刀疤臉冷笑了一下,惡狠狠地盯著乘風。
“剛才你是在叫我?”
“是!”乘風仍是冷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