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至尊玉的遲疑,並未逃過眾人的目光。
狐族皆以為媧皇娘娘不讓他多言。
白紙舉起酒杯,語氣溫和。
“至尊公子,若不便透露,亦無妨。想必媧皇娘娘,自有她的深意。老夫不再追問,來,老哥我敬你一杯!”
酒桌上的豁達與隨性,身份與輩份的界限變得模糊,唯有情誼與坦誠最為珍貴。
至尊玉心中那份戒備漸漸消散,他與白紙碰杯。
兩人一飲而儘,相視而笑,距離在這一刻悄然縮短。
酒,成為了溝通的橋梁,將兩個世界的人緊緊相連。
在眾人的熱情下,至尊玉醉了。
然而,酒醉的他,心中卻藏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這是他第一次沉醉,不是為了歡慶,而是為了逃避。
他想借酒消愁,忘卻解語妹妹的不辭而彆,帶來的傷痛。
昨晚她的歸來,悄無聲息,卻又匆匆離去,留下了太多未解之謎。
躺在床上,未淑為他鋪就的床榻柔軟舒適。
至尊玉的思緒,如同洶湧的波濤,難以平靜。
幾日來的奔波與憂慮,終於在酒精的催眠下,暫時沉寂。
他沉沉睡去,夢中,是解語妹妹的身影,以及那片未知的未來。
洞外,月掛中天,銀輝灑滿蜿蜒的小徑。
兩個身影如同靈貓,從小徑走來,悄無聲息地接近至尊玉的臥室。
進入臥室,兩人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人。
其中一人,從懷裡取出了一枚火折,點燃了床頭上的一盞蠟燭。
在燈光的照耀下,半張豔麗秀美,半張尖嘴突兀,滿是毛發的麵孔,映照在燭火之下。
正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狐族白芊。
另一位,是她的父親,狐帝白紙。
看了熟睡中的至尊玉,白紙壓低了聲音。
“女兒,你看如何?”
白芊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急忙點了點頭。
“全憑爹爹做主!”
看到女兒這副神態,白紙差點笑出了聲。
他忙捂住嘴巴,吹滅了蠟燭,拉著白芊走出了至尊玉的臥室。
次日,晨光熹微,至尊玉從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未淑早已為他準備好了洗漱用具,桌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粥,搭配著饅頭和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