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麵厚重堅硬,與屋舍距離極近,花轎根本無法通過……這分明是一條死路!
江霽也很意外,腦海裡短暫地空白一瞬。
不等她作出下一步反應,那片濃鬱深沉的黑暗裡,一雙血色的利甲已經伸過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江霽在席卷而來的全身劇痛裡被撕成了碎片。
畫麵破碎,江霽無聲地打了個激靈。
為首長袍馬褂的紙人已經招呼其餘吹奏抬轎的紙人準備離開。那雙被冰水浸泡過的掌心冰涼,她還沒從死亡的驚嚇裡緩過來。
王寡婦不可能不知道此路不通。
江霽知道,紙人打開後門時,就是她的死期。
她死了,假扮新娘的王寡婦和櫃子裡的盧藝也肯定會被發現。
這麼多詭異,就憑剛才管事紙人撕碎她的速度,她和海神權杖可招呼不過來。
心跳還未平複,江霽逼迫自己冷靜思考。
她能肯定正廳隻有這一扇門,她剛才找抹布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另外的門,也不可能在彆的房間,那些門又矮又窄,花轎根本過不去。屋內昏暗無光,江霽沒辦法看清是否有其他隱蔽機關,隻能裝作蹭血跡似的到處走走,跺腳擦腳底,發現這裡聲音是空的,不是悶實的。但她也不能肯定,隻能拿命去賭。
還好……她賭對了。
她剛才甚至能聽到咚咚的心跳聲震穿耳膜,感覺屋裡充斥著她劇烈的心跳。
盧藝從櫃子裡爬了出來,邊爬邊說,“你們……調查局的異能者平時是不是得上演技課啊?”
她們剛才隻是在花轎裡偷聽了王寡婦和紙人說了幾句話,江霽居然就能演得惟妙惟肖。
盧藝是個越害怕話越密的性子,“而且你怎麼知道真正的出口在地下?”
“猜的,隻有這裡的聲音是空的。”江霽撐著地板起身,“遇上詭異,多點心眼準沒錯。”
“那你剛才的聲音……”簡直和王寡婦一模一樣。
江霽打了個哈哈,“學過一段時間配音。”
盧藝豎起個認可的大拇指,“你們調查局還真是多才多藝,沒點絕活還真進不去。”
她算知道江霽為什麼能在之前的規則怪談裡拿到比那些頂尖異能者還高的評價了。
膽大心細,敢想敢做,腦回路還九曲十八彎……試問還有誰敢把詛咒物當柴火棍使,還敢給鬼娶親上演一出狸貓換太子啊!
盧藝又聯想到了之前網上那些人看見江霽的照片後,底下的評論清一色的揣測她是靠長得漂亮進的調查局,造謠她和應淮不清不楚。
還有自稱是桐花大學的學生,在網上信誓旦旦說自己之前大晚上走到陽台抽煙,看到應淮和江霽在宿舍樓底下接吻,說的有鼻子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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