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麼知道?”
鄔乘禦沉默一會“以前太醫給你瞧過,隻是天生體毛較少,於身體無礙。”
樓鐘玉不喜歡提以前,因為那都是他從未擁有的記憶,他陌生,他惶然,他怕鄔乘禦更喜歡原來的“他”。
“原來是這樣。”
樓鐘玉心裡嘟囔體毛少,看來是天生吃這碗飯的,真稀奇。
在穿越之前樓鐘玉也隻有十八歲而已,雖然身體上的毛發很淡,但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身體光滑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一點毛也沒有。
嘖嘖嘖,真是天生小受聖體。
鄔乘禦薄唇微翹,目光柔和“朕幫愛妃沐浴如何?”
樓鐘玉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要。”
在鄔乘禦麵前沐浴不等於羊入虎口嗎,他才不要大白天就成為某人的盤中餐,這也,這也太臭不要臉了。
“好困,皇上上來睡覺吧,您也累了。”
樓鐘玉用手捂住嘴打個哈欠,四肢爬行來到床邊伸手努力勾著鄔乘禦的衣角,鄔乘禦看他小臉漲紅的模樣,語氣裡帶著不可察覺的寵溺“懶貓。”
鄔乘禦自己上了榻,看著滾到床榻裡麵的樓鐘玉暗自失笑,自己脫了外衣和靴子。
試問宮中哪個妃子如此膽大,不顧帝王,哪一個不是巴巴的上趕著侍候,脫衣褪靴,伺候周到。
而像樓鐘玉這樣自己酣睡在榻,隻唯他一人罷了。
睡了半個時辰,鄔乘禦便起身回禦書房處理政事,樓鐘玉還沒醒,一醒來太陽已經西沉,隻帶著和煦的餘暉。
見他醒了文喜才敢稟報“主子,明妃娘娘在聖上走後便又來了,現下已是等候多時。”
樓鐘玉臉上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hat?
“又來了?”
樓鐘玉甕聲甕氣,臉上還帶著朦朧睡意,“你不是說她不好惹嗎,怎麼看起來跟你形容的不一樣啊?”
跟樓鐘玉想象裡囂張跋扈寵妃一點都不一樣。
文喜也納悶“主子,奴才七歲便入宮了,明妃娘娘什麼性子後宮皆知,您打聽打聽便知道奴才說的是不是真話,隻是明妃娘娘她確實行為詭異,奴才怕其中有齟齬。”
文喜非常自然的隱藏一段宮中秘聞,反正主子沒問,他也不算欺主瞞上。
樓鐘玉“明妃此行目的為何,一探便知。”
樓鐘玉出去待客,平時他這長樂宮沒有什麼妃子來,大多都是嫌他是個男的,與他避嫌,隻有怡妃娘娘偶爾給他送幾樣新鮮玩意兒,讓他討趣,沒想到他這長樂宮迎來了第二位妃子。
明妃正在逗弄院子裡掛著的呆呆。
“明妃娘娘實在對不住,我剛醒。”
明妃沒有覺得樓鐘玉這話有什麼不對,隻是停住了逗弄鸚鵡的行為。
“這鳥兒真是冰雪聰明,長得也漂亮,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哦他叫呆呆。”
明妃聽見這名字身子一軟,眼底帶著恐懼的看著樓鐘玉,隨後強撐著身子重複問“呆呆?”
“對呀有什麼不對嗎?”
明妃看上樓鐘玉明晃晃的笑容臉上失了顏色,她蒼白著唇語氣裡帶著懇求,“可否……可否讓宮人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