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死了四個宮奴,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這四個是玉妃娘娘的奴才,這主子有盛寵傍身,就是連宮裡的奴才出去也是水漲船高。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德元隻得破格向聖上請旨,請太醫來為受傷的四人醫治,幸好他趕到的及時,否則人死了他如何跟玉妃娘娘交代啊!
給他們醫治的是張太醫,也正因如此,文喜才格外放心。
張太醫在長樂宮居住過一段時間,幾人相處的也算是和睦,這情分肯定是有的,文喜也相信張太醫的醫術。
“因著體質不同,傷的有輕有重,最長的要修養個半年才能恢複。”
文喜鬆口氣,喃喃“能活著就成,能活著就成了。”
在後宮他們這些奴才的命有時候還不如主子們的一隻寵物值錢,文喜知道,如果紅袖他們死了,主子一定會難過,幸好大家都沒事。
對了他得趕快跟主子報信,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有沒有擔心害怕。
“今日多虧了德元公公。”
“雜家應該的。”
德元說著,他也不知道皇後娘娘還有這樣鮮為人知的一麵,看來昨日太後她老人家真是將人給逼急了。
“得了,事情結束了,雜家也該回去了。”
文喜躬身“公公慢走。”
德元來到禦書房,卻見兩個徒弟噤若寒蟬,就連一向喜歡討樂的劉忠也老老實實的泡茶,隻是奇怪都是桌子上還放了好幾盞空茶杯。
德元湊過去拍了拍他的帽子豎眉責怪“這烏金釉盞是讓你泡著玩的不成?”
劉忠委屈不已,將蓋子蓋上才算是泡好一杯“奴才也不想啊,是聖上發了好大一通子火,裡頭的茶全摔了。”
德元有些神色怪異,聖上對於皇後娘娘一直相敬如賓,怎麼從不喜形於色的聖上今日會發火,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長樂宮拿四個奴才?
劉忠為難看了眼德元,德元斜了他一眼“就你機靈。”
說完就自己端著茶進屋,屋裡的情形卻不似劉忠口中說的那般洶湧。
德元將茶放在桌上,繼而恭敬站在一旁。
“都安排妥當了?”
德元沒想到主子爺真的能問一嘴長樂宮的宮人,頓時心裡也冒著酸水,酸的他直冒泡。
“回聖上,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隻是些小傷。”
鄔乘禦抬起茶盞飲了一口,然後淺淺“嗯”了一聲,皇後坐在旁邊臉色是說不上來的怪異。
即使她早已經不對這位不如陌生人的丈夫抱有期望,可看見她曾經奉為天的夫君愛屋及烏的就連玉妃宮裡受傷的宮人也要過問一嘴,這才是讓她最難以接受的事。
“玉妃真是好福氣。”
皇後沒頭沒尾說了這一句,在場的鄔乘禦和德元都知道她的意思。
隻是能不能承受的住就不知道了。
皇後始終沒有把樓鐘玉眼裡,不過一個討寵的男妃罷了,她身為一國之母怎麼會小肚雞腸的與他計較。
不過是他帶了不良的風氣,讓太後抓住她的把柄借機訓斥她,若不敲打豈不是像先皇寵妃容妃一樣,禍亂後宮朝政,就連先皇死了也要與之同葬,真叫人膽寒。
鄔乘禦淡淡開口“所求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