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皺眉,叫人去查。
下人很快來回,昨夜太子殿下的確去過琦蘭閣。
而且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還叫了水,更了衣。
朱敏有點不高興。
她是正妃,大婚之夜,太子殿下不跟她圓房,卻跑到向側妃那裡?
這不合規矩。
於是,向風瑤就被叫了過去站規矩,明著說是侍奉太子妃,實則是挨罰。
向風謠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她怎麼可能抓傷太子殿下?
她連太子殿下的手都沒碰著啊!
“太子妃自己失手傷了殿下,現在卻怪罪彆人?”她惱火,“即便您是太子妃,也不能這般霸道。”
朱敏皺眉:“昨夜殿下不是在你屋裡過夜?”
“殿下是來過,但沐浴過後就走了啊。”
朱敏被氣笑:“向側妃是當彆人傻子嗎?”
“這種事,我為什麼要說謊?太子妃若不信,大可以去查問。”向風瑤哼了一聲,“我若是侍寢,絕不會否認!”
是啊。
她們沒理由,也根本就不可能去隱瞞自己被太子殿下寵幸這件事。
朱敏不免有些惘然。
不是她,也不是向側妃,那麼昨夜太子殿下寵幸的女人,到底是誰呢?這個女人,甚至膽子大到敢抓傷太子殿下的臉。
向風瑤把太子身邊的小太監付青叫過來問話。
“那夜是你跟著殿下的,殿下從太子妃屋裡出來,去了哪裡?”
付青垂著頭,恭恭敬敬說:“殿下在荷池邊走了走,後來就到了向側妃這裡。”
“沒有見過其他人?”
“不曾。”
付青低眉順眼地回答著。
向風瑤不著痕跡地朝他手裡塞了張銀票,笑道:“付公公一向跟在殿下身邊伺候,勞苦功高,這點錢拿著買果子吃。”
“向側妃太客氣啦,這都是奴婢分內之事。”
付青嘴裡雖然客氣著,並沒有拒絕銀票。
不過,回到昭華殿,他反手就把銀票交了出來。
謝淵從書上抬起眼簾:“哪來的?”
“這是向側妃賞的。”付青笑道,“整整二百兩銀子呢。”
“看來榮昌伯府挺有錢。”謝淵扯了扯唇角,“既然如此,琦蘭閣的冰和茶點就無需宮中出錢了。”
付青笑:“這就算是向側妃為朝廷做貢獻了。”
於是,琦蘭閣的冰塊和各種茶水瓜果點心等的供應就斷了。
向風瑤也不敢去找太子理論,隻好去找太子妃朱敏哭訴。
朱敏搖著團扇,輕描淡寫地說:“太子殿下會是那種計較幾兩銀子的人嗎?”
“我怎麼聽不懂?”
“殿下不是因為你們榮昌伯府有錢才停了你的冰,而是因為你的手,伸得太長了。殿下這是罰你呢。”
“我怎麼了啊?”
“怎麼了?”朱敏覺得她實在愚蠢,嗤笑一聲,“你是誰?竟敢盤問殿下身邊的人。停了你的冰和瓜果點心,隻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若再有下回,恐怕就不至於此了。”
向風謠心中一陣羞惱,同時也有幾分懊悔悻悻然道:“不過一點冰塊瓜果,我又不是沒錢買。隻是......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不然你還想如何?”
“咱們的大婚之夜,殿下不與你我圓房,卻被另一個女人抓破了臉這件事,難道太子妃就不好奇,不生氣?”
“殿下是儲君,身邊有多少女人都沒什麼。”朱敏微微笑道,“何況,這也不能算是壞事。起碼證明,咱們殿下的身子的確是好了,將來咱們也有盼頭了不是?”
朱敏雲淡風輕的:“我覺得沒必要查,殿下外頭有女人也好,沒有也好。總之,誰也越不過咱們去。”
向風謠眼睛發亮,忙站起身說:“我想起來還有急事,姐姐先忙著。”
然而一連多日,太子殿下都沒有再踏足正側兩妃的寢殿。
這不免讓向風謠發急。
趁著孫氏進宮的時候,向風瑤忍不住向母親抱怨。
“半個月了,你還沒有侍寢?”孫氏震驚。
“何止我呢,太子妃也沒有啊。”向風謠撅著嘴,“進宮之前,您說過太子的病好了,可我看著不像。我可不要守活寡!”
“好了,不要胡說八道,傳出去於你有什麼好處!”
孫氏皺眉嗬斥女兒,然後陷入了沉思。
關於讓那個賤婢的女兒給太子當藥娘的事情,她並沒有跟女兒提過。可現在的情形,似乎有必要讓女兒知曉了。
“什麼?”
向風謠震驚到手裡的葡萄跌落到地上,瞪圓了眼睛,滿臉震驚之色,“向雲疏,她給殿下做藥娘?”
“母親為什麼要讓她給殿下做藥娘?”向風謠氣急敗壞,難以接受,“這不是意味著,她已經給殿下侍寢了?”
“你們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陰命,她比你隻晚出生一個時辰。”
“為什麼不讓我來服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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