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得罪影良媛,她可真夠想不開的。”朱敏沉思片刻,繼續低頭刺繡,“她的哥哥不是還指望著影良媛嗎?”
“誰說不是呢,大概是已經治好了?”
“跟一個神醫的傳人明著作對,太蠢了。”朱敏緩緩搖頭,“就算她的哥哥這次好了,誰能保證以後她就沒有其他求著人家的地方呢。”
“管她呢,反正跟咱們也沒關係。”
......
琦蘭閣,向風瑤在屋裡瘋狂的走來走去,嘴裡念念有詞。
“棺材都抬來了,她不得瘋?”向風瑤停下腳步,咧嘴笑,“殿下可真是殺人誅心啊!”
一會兒她又露出焦慮之色:“哥哥還缺一次治療,怎麼辦啊。”
宮婢在旁說:“側妃彆擔心,又不是咱們動手的,她怨不到咱們頭上。”
“如果她跟你一樣蠢,她就當不了容蒼瀾的徒弟了!”向風瑤狠狠瞪她一眼,隨即又懊惱。
如果當時她忍一忍,沒有進去說那句話就好了。
旋即又轉念,反正大哥已經能拄著拐走路了,起碼不會癱在床上了。
就算沒有影七的第三次治療,也沒太大影響。
而這次太後利落的除掉了影七的孩子,影七一定會和太後,和太子反目成仇。
這才是她最樂意看到的。
“派人去四六小院看看,”向風瑤吩咐完,又改了主意,“我還是親自去看看!我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得意!”
她提著裙擺,急急趕到四六小院門口。
棺材已經被抬到了院子裡。
槐樹下,向雲疏蹲在棺材邊,朝棺材裡麵看著,微微垂著頭。
陽光透過槐樹的縫隙,在她臉上灑下斑駁的陰影。
而太子殿下則站在她身邊,雙眸一動不動的落在她身上。
她看著棺材,他看著她。
門外還有一雙窺視的眼睛。
向風瑤手指掰著門框,盯著院子裡的這一幕,既有快意,也有嫉妒。
“你說,這孩子是萱兒?”向雲疏擰著眉,仔細觀察棺材裡的小小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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