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親近之人也隻是稱呼他的字‘謹之’罷了,從未有人這般稱呼過他……
“越快越好,舒姑娘無需多慮,那些金銀財寶之物對雍州城百姓來說沒有絲毫用處,反而多虧了那些米麵糧油,才沒有一人再被餓死。”
蕭慕寒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大刀闊斧的坐在沙發上,英俊的臉上儘是認真。
“在雍州城又搜羅到一些值錢物件,等我回去就會給舒姑娘送過來,麻煩舒姑娘將其半數換成糧食傷藥,另外一半就當做姑娘的酬勞。”
“隻是不知舒姑娘可知道如何回去?”
如何回去?
一句話給舒以白也給問愣住了……
她都不知道他怎麼來的,又如何知道怎麼將他送回去?
“你怎麼來的你還記得嗎?”
兩人話這麼一對,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放在茶幾上的瓷碗上。
兩人雖然是知道了可能和瓷碗有關,但蕭慕寒怎麼回去卻是沒有一點頭緒。
舒以白沉吟著道:“雍州城情況不明,你在這多待一刻,城中便多一絲風險,怎麼才能將你送回去呢?”
蕭慕寒是為了救自己才穿越來到了這裡,若是蕭慕寒從此以後都回不去了……
雍州城那些百姓要怎麼辦?又能否逃過赤焰軍的鐵蹄?
舒以白一顆心不斷揪起,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手正在發抖。
她一個人的性命和雍州城萬萬百姓的性命,她寧可死的是自己。
蕭慕寒隔著茶幾握住了舒以白的手,一觸即分。
“舒姑娘無需過於擔心,有姑娘之前那些物資,雍州城能撐半個月,總會找到法子的。”
男人眉眼堅毅,在燈光下像是閃爍的星子,舒以白被男人握過的手像是被燙了一下。
舒以白語氣懇切的保證:“最遲後天還有一批物資可以送過去,我一定會儘全力幫助你們。”
“多謝舒姑娘,舒姑娘可否借我紙筆,我要休書一封,告知這裡的情況。”
等蕭慕寒在舒以白的幫助下寫完信,想要從瓷碗送過去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
瓷碗裡的信並沒有消失,而是就這麼躺在碗底,像是在嘲笑兩人的天真。
“看來這信是沒有辦法傳送過去了。”
蕭慕寒的語氣滿是嚴肅,若是沒有辦法傳送物資回去,那雍州城便隻能撐半個月,而比吃喝更嚴重的是疫病。
李大夫拿的藥隻能再撐三日。
舒以白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麵色凝重的看著瓷碗,在心裡默默念道。
瓷碗碗,你將人就這麼傳送過來了,倒是告訴我怎麼將人送回去啊?
瓷碗碗默默變小,變回了項鏈尺寸。
舒以白將項鏈掛回脖子上,硬擠出一個笑容:“王爺不要太擔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起身將人領到客房,一一介紹這些東西怎麼用。
“這是水龍頭,一提起來上麵就會向下撒水。”
‘滋……’
舒以白這邊話音一落,蕭慕寒那邊已經手快的將閥門打開了,頓時一陣冷水從上方傾斜而下,兜頭將兩人淋了個透心涼。
蕭慕寒眼疾手快的將閥門關了,兩人身上全部濕透了。
舒以白進了家門也沒來得及換衣服,隻能乾洗的禮服被水澆了之後緊緊的扒在身上,將她完美無缺的身材彰顯的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