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後紛紛點了點頭,舒以白心中也有數了。
趙寅傑特意找了過去工人們的子女,想必是謀劃了什麼大動靜。
套路她能想到,不得不說趙寅傑的確是動了些頭腦。
隻可惜啊,太高看這幾個人,也太小看她自己了。
“你們父母現在都在乾些什麼?”
“我父母都在工地。”劉暢如實回答。
其他人情況也差不多,基本都是在其他廠子,或者是乾苦力。
“這個劉世傑,我還真有些印象。”袁朗想起了劉暢的父親是誰,“他當時可是二組裡,出了名的快手。活乾的,是又快又好。”
能讓袁朗這個廠長有印象的,那當然不是一般人。
舒以白問幾人這個問題,其實也有想把工廠的老人,重新招回來的意思。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一個熟練的老工,可太珍貴了。
還不等舒以白說話,劉暢搶先了一步。
“舒總,我父親當年辭職也是被逼無奈。這麼多年,他一直也挺後悔離開製藥廠的。他在製藥廠乾了十三年,是工廠最早的一批工人。但當時情況也是沒辦法,他得賺錢養家。這麼多年,其實他一直很後悔離開廠子。還有他爸爸,他爸爸是廠裡的技術工,還有他……”
劉暢這時候來機靈勁兒了,因為他想明白舒以白剛剛問話的意圖了。
但他也沒有胡說,他父親這些年的確很後悔離開廠子。
在廠子乾了十三年,廠子對他父親而言,已經是第二個家了。
“你反應倒是很快。”舒以白挑眉,“我的確考慮,把你們的父母重新招回廠子。現在的廠子,和過去不一樣了。不過這件事,重要的還是看你父母的意願。不如,你們現在就聯係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麼打算。如果想回來,現在就來廠子。”
劉暢幾人沒有猶豫,立即出了辦公室前去聯係父母。
金宴看著舒以白,豎起大拇指,“行啊。舒總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我看有南叔的風範。”
金宴口中的的南叔,就是舒以白的父親,舒羽南。
這話落在舒以白耳朵裡,還是十分受用的。
“這才哪到哪。”舒以白歎了口氣,“我要是有我爸十分之一的本事,一開始也不至於落到那個地步。”
“你當時叫尚未覺醒。”金宴嬉皮笑臉道,“有的時候,人總要是遇到一些事後,才能改變。”
舒以白沒吭聲,但心中讚成金宴的話。
的確如此,若非自己經曆了失去父母的之痛,她現在也不會這樣的清醒。
可若是做出改變需要犧牲這些,她寧願一成不變。
想到這,舒以白有些傷感。
但很快,劉暢等人重新回到辦公室,打破了舒以白的傷感。
“舒總,我爸媽馬上就過來。”
左右在這裡也是乾等,舒以白便打算趁機去看看廠裡的情況。
“那我就先回去了。”金宴看了眼時間,“我下午還有其他安排。”
舒以白點了點頭,她知道金宴可是個“大忙人”。
絕對不是因為無聊才走的。
廠裡的情況,比舒以白想的還要好。
在福利的刺激下,工人們的熱情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