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庸小心將她扶起,把藥端了起來。
“把藥喝了。”
“嗯。”
他小心的喂著,冉淺兮一陣感動觸酸鼻尖。
“還好沒死了…要不就見不到陛下了。”
“說什麼傻話,兮兒長命百歲。”
冉淺兮莞爾。
“以後有這種事彆再往前衝了,我能躲開。”
“一時著急嘛…”
她也沒想衝,隻有傻子才覺得皇上會受傷,怎奈左丘阮兒是那個裝傻的,她若一衝上去,冉淺兮真擔心自己恩寵不在,屆時在宮中可不好混了。
“朕已經命柳尋去查了,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冉淺兮心虛的笑著。
“陛下英明。”
萬裡途客棧—
施桓褪去夜行衣,恍惚的摸著那塊兒玉佩,他行事一向小心,卻不想被兒女情長絆住腳。
“三殿下很在意兮兒。”
檀千煥單手背過,寂然典雅的走了進來。
施桓抬眸看了一眼,又低頭摩挲玉佩。
“我該在意她。”
檀千煥冷盯著眼前這個殿下,若不是還需要合作,早就把他碎屍萬段。
“答應你的本殿已經做了,屆時無論大昌和西興發展成什麼局麵,冀北王莫要忘了你我的君子之交。”
檀千煥淡淡一笑。
“本王自不會忘,但兮兒是皇後,殿下還是收了心思,於你於她於我於大業都不利。”
施桓淡淡一笑。
“冀北王不知道她對我來說多麼不同。”
他怎麼不懂,她對自己來說亦是不同。
“你的情感本王無須懂,隻是彆壞了大事。”
檀千煥翹首離開,施桓把玉佩握的更緊了。
快要入冬,冉淺兮也已經痊愈,又到處抓貓,百裡庸緊張的在身後跟著。
“兮兒莫頑皮,你的傷剛好。”
冉淺兮即刻伸出右手堵在他嘴上。
“彆喊,馬上抓到了。”
“朕喊人幫你抓,你先歇著。”
本來這隻貓已經養熟,但她喜歡的不知用什麼方式表達,日日抱著蹉跎蹂躪,哪怕人家要出門溜達一圈也被她死死抱著。
狸奴不敢反抗,早策劃逃跑,終於抓住機會定不會讓她繼續蹂躪,可每次又被抓回來,於是又跑,不懈努力卻逃不出魔爪。
“馬上抓到了。”
果不其然,最終還是被她抓住,抱進了懷裡。
“愛不是囚禁,它肯定要跑,不如朕命人給你找幾隻願意陪你的。”
人總是這樣,輕易得到不珍惜,得不到卻又不甘,哪怕令它感到恐懼和壓抑,卻十分吝惜。
“你不也知道這個道理嗎?還硬要納我。”
“兮兒,你與貓又如何一樣?”
“嗬嗬,我不就是你控製起來的貓嗎?”
百裡庸眼色一沉,真可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經曆這麼多事情,你還是不願意陪在我身邊嗎?”
冉淺兮大腦一頓,不過開個玩笑,一國之君怎麼這麼矯情。
“不是啊,我就隨便一說,你彆多想啊…”
“你說的那般認真,叫人如何不多想。”
冉淺兮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人已經麻了。
“哎?你乾嘛去啊?不是…你聽我說啊。”
柳尋這邊日夜不休,篩了很多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西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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