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寧仍不依不饒,他對冉淺兮的溫柔,是十多年來自己從未擁有過的。
“她到底是誰?”
冉淺兮欲開口介紹自己,但無疑說她是自己義女,檀千煥不想聽到,故而喂給她了一塊糕點。
“郡主這般不依不饒,實非君子行徑,請郡主回席。”
“那我呢?我算你的誰?!”
檀千煥眉頭一皺,她真敢口出狂言。
“您,是攝政王的女兒。”
二人相爭不下時,胥遠朝入席而來,那一身英氣仍未減退。
“侯爺侯爺!”
冉淺兮殷勤打招呼,胥遠朝心中一緊,果然見到了她,頓時滿心歡喜。
他雖是駙馬,但從不參加宮宴,今日是為看她特意前來。
這時,檀千煥沉下了雙眸。
“兮兒,女孩子要矜持。”
冉淺兮回頭笑了笑,安靜的坐了回去。
“行,知道了。”
胥遠朝緩緩走近,她還在偷偷打招呼,終於換來他一抹微笑。
昆寧還在僵持,檀千煥看她一眼。
“郡主請回。”
她揮袖離去,剛坐下,太後鑾駕便到。
“太~後~駕~到~”
冉淺兮期盼觀望,太後鳳儀萬千,看著就是比昆寧端莊。
“太後太後!”
太後尋聲望過來,大方的回應了她。
“哈哈兮丫頭,快來哀家這兒。”
冉淺兮歡脫而去,太後寵愛的敲了敲她的鼻子。
“聽說你偷偷跑軍營去了?”
冉淺兮嚇得一愣,無旨喬裝擅入,可是殺頭的大事。
“太後你都知道了啊…”
太後難耐一笑,拉她坐到身邊。
“還聽說你在冀北王府住了月久,你啊你啊,真是膽子大。”
百裡庸早有意處理檀千煥,太後不好明說,但卻不能讓她深涉險境。
“不是罰抄還沒抄完麼?回來後你就住進遇安侯府抄,彆總出去跑了,若不是遇安侯為你求情,不殺頭,也要吃這板子的。”
太後知曉她不願進宮,但她貪玩的性子改不了,與其讓她日日和檀千煥混,不如和胥遠朝走得近些。
冉淺兮暗暗委屈。
“好吧…”
“這才聽話嘛,你娘如廁呢,一會兒便來,屆時哀家親自和她說。”
“好,全憑太後做主。”
太後笑的和藹,挑出最大最飽滿的楊梅遞給了她。
“先吃點兒水果,即刻開席。”
冉淺兮亦是一臉笑意。
“中。”
宴席開始,百裡庸仍未到場,每日忙的沒有歡宴時間。
冉淺兮和太後聊的火熱,全部是圍著昆寧的話題。
“太後,這個昆寧郡主今天怎麼了,咋還來你的壽宴了,我可是記得從沒來過。”
“哀家看,沒準是來看檀千煥的。”
太後毫不吝嗇這段舊事,反正主角也不是自己。
聽到想要的答案,冉淺兮更有興致了,瘋狂打聽到了當年的愛恨情仇。
“天哪!真的啊?!”
太後看了她一眼,句句屬實,件件真切。
“哀家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的天!”
昆寧追求檀千煥的方式讓冉淺兮不齒,下巴就沒合上過,雅安和胥遠朝的經曆更是讓她歎為觀止。
冉淺兮望著檀千煥,回憶著太後說的一切,又是溫泉又是勾引、又是春藥又是裝病,真是機關算儘。
“那…冀北王不會喜歡男人吧!”
“噗!”
太後才喝一口酒,差點把肺嗆炸。
“咳咳咳咳…”
賦霜見狀立刻上前斟茶,麵露擔憂。
“太後您沒事吧?”
全場目光一瞬望過來,冉淺兮著急的拍著太後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