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淺兮頓時色若死灰,一條蜈蚣的打擊還未消化,現在還要送他一車蜈蚣。
“不不不不,還是大可不必了,嗬嗬…那個…生意興隆哈。”
不料攤主才把銀票揣進懷中,冉淺兮又匆忙的跑了回來!!
“啊啊啊!他為什麼跟著我啊!!”
攤主不明所以的望過去,那條蜈蚣已經爬進冉淺兮裙擺!
“天哪,你這是賣的什麼!”
攤主愣愣的看著她,言語已經滯澀。
“蠱…蠱啊…”
片刻後,冉淺兮沒了動靜,以為蜈蚣自己離開了,終於鬆了口氣。
“天哪,可算跑了。”
待她才歇一口氣,蜈蚣竟然從領口鑽了出來,趴在她身上悠然自得。
冉淺兮看著蜈蚣幾度暈厥,雙目緊閉著不敢睜開,已經有些哀嚎的聲音。
“你快把他拿走。”
攤主糾結片刻才伸手,就被蜈蚣反咬一口。
“哎呀,不行,這東西認主啊姑娘。”
冉淺兮皺著眉頭像要急哭一樣,那條蜈蚣卻悠然自得的,又鑽進了她的衣袖。
“那怎麼辦?”
冉淺兮試探著伸出右手,還沒碰到蜈蚣就嚇得縮了回去,隻感覺左臂又涼又麻,還有觸碰竹節的感覺。
“不行不行,我害怕。”
“那不如這樣,姑娘您去山裡找找司空前?”
冉淺兮一瞬睜開眼睛。
“山中?男的女的啊?”
“男的男的,您出城一直向南走,走到沒有路的時候就到了。”
蜈蚣不讓彆人碰,冉淺兮又不敢碰,如今眼下唯有這一種辦法。
按照攤主指示她一路向南,林中大霧不止,處處陰森恐怖,看的她膽戰心驚。
“娘的,坑我吧…”
她下馬後一直往前,不知走了多久已到正午,山中迷霧頃刻散去,眼前路竟然是萬丈懸崖。
“我去!”
她猛的後退一步,四周草木忽然震動,片刻後,大片大片的毒蠍和蜈蚣朝她爬了過來!
“天哪,我再也不往山裡跑了…”
她顫抖著往後退,臉上已被嚇得沒有血色。
毒蠍和蜈蚣還持續向她爬來,身後是懸崖峭壁,前方是毒蟲,但無論哪條路都是絕路。
冉淺兮摸出火折子本欲點燃,那條蜈蚣忽然從衣領爬了出來。
它支起長角與觸足,發出輕微的嘶嘶聲,不過片刻,四周的蜈蚣和毒蠍皆有序退了下去。
驚魂未定的冉淺兮,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大為驚奇。
“你你你…是你把它們趕走了?”
蜈蚣突然竄到她臉上想表達友好,冉淺兮嚇得全身一仰,身後包袱又太重,一下便栽進懸崖!
“啊呀!”
絕路之處,就是逢生,攤主口中的地方也就到了。
冉淺兮本以為自己會被摔死,不料竟然摔到了夾板上。
“我去,這麼神奇?”
忽然她感到腳下一陣轟隆,夾板竟悄悄的落了下去。
冉淺兮試探著站到地上,一眼望上去卻看不到頭。
其實懸崖本就不高,不過山霧迷惑人心,從上往下看像無底洞一般,其實隻有三層樓距離。
她回眸轉身,眼前坐落著一座碧綠色的竹屋,清濯雅異。
“看來這就是司空前住的地方。司空前輩…”
竹房空曠靜謐,她的回聲環繞穿過了整片穀底。
“司空前輩?”
未聽到穀中有人回應,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可惜喊了好幾聲也未聽到回應。
“什麼情況?這種地方一看就是高人住的啊,怎麼沒有人?”
她走進整個院子,仍未發現任何人,隻好試探著推開屋門。
“司空前輩,晚輩有事相求,若有打擾,還望勿怪。”
房間陳設古典清雅,四處掛著字畫書香十足,但最多的還是一個個陶罐竹簍。
“奇怪,怎麼沒人。”
正在她神遊之際,身後突然傳出一個清幽的聲音。
“你在找什麼?”
冉淺兮全身一麻急速轉頭,一位身穿天青色綢衣的美男,正淡冷如水的看著她。
“見過前輩,晚輩冉淺兮有事相求。”
司空前緩緩走近,冉淺兮看清了他貌比潘安的容顏。
“請問…你是司空前嗎…”
“前輩不敢當,在下確實拙名一個前字。”
司空前緩緩走進房間,坐到了茶桌前。
冉淺兮緊跟著走進去道:“那你會解蠱嗎?”
“在下不解蠱,隻種蠱。”
冉淺兮沉思片刻,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上。
“五十兩黃金。”
司空前淡淡一笑,沒予理會。
“不夠?”
見他仍不回應,冉淺兮心領神會,又掏出兩錠金子。
“一百五十兩,買你這座山頭都夠了。”
司空前飲下清茶,雅然抬眸,看著她再是一笑,這次的笑容顯然比上次多了些微妙的情感。
“姑娘可是很有錢?”
冉淺兮眉頭一挑,以為遇到了獅子大開口的奸商,於是又掏出兩錠金子。
“三百兩。”
“財不外露,希望姑娘懂此話含義。”
冉淺兮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要多少?”
“姑娘以為多少錢,能買我的原則。”
聽到他的反擊,冉淺兮頓時啞口無言。
“我也沒有惡意,我就是害怕蜈蚣,它又不讓彆人碰,賣它的人說你有辦法。”
司空前盯著她領口看了片刻,冉淺兮眉頭一緊,尷尬的捂了上去。
“那個,你是不是想要身子所以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