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珍饈滿桌,為了活躍氣氛,冉淺兮還請了捕月樓的頭牌和舞樂妓,本來隻有五個人的晚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冉淺兮喝的正在興頭,纏著九州摸來摸去,被司空前一把拉開。
“坐回去。”
她掃興的坐回原位,黎正仲也是一臉愁容。
“害呀,我不騎他了不騎他了。”
歡聲笑語過了片刻,府門外傳來宮中口諭。
孫總管落雪而來,到了堂內努力的挫著雙手,拂塵一揮道:“聖上口諭。”
歡聲笑語戛然而止,堂中跪成一片。
孫總管:“亥時未到,冉二小姐可曾安眠?”
堂中之人皆不明白這道口諭的意思,聽上去像對冉淺兮的問候,其實是對她的威脅與暗示,她頃刻便明白這是百裡庸宣她進宮服侍的把戲。
“臣女領旨。”
冉淺兮看了幾人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你們吃你們吃,我一會兒就回來哈。”
她身穿紅裙在雪中急行,黎正仲輕歎一口氣,儘管明白口諭中的奧義,帝王威嚴當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王殿中百裡庸坐於榻上,冉淺兮在他腰間,他的眼神迷離又繾綣,讓人看出無儘快樂與滿足。
結束交纏後,冉淺兮精疲力儘,像流水賬一樣穿好衣裙走下了王榻。
“好了,你去洗吧。”
不料她轉身之際卻被百裡庸拉住手臂,孔武有力的大手緊抓著她不放,她試探著卻無法掙脫。
“彆走了。”
“嘖,家裡還有客人,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閒。”
百裡庸隨著她的離開起身,大敞著寢衣領口胸肌一覽無遺,頗有魅惑之姿。
手臂還在他手中緊緊握著,冉淺兮不耐煩的回頭,他的眼中流露出了萬般溫柔。
“我陪你去。”
冉淺兮難奈的歎了口氣,用力扒他的手卻怎麼也扒不開。
“你去不合適。”
“為何不合適?朕給你丟人嗎?”
此時精疲力儘的冉淺兮懶得再動腦筋,更沒精力與他拉扯,隻能用情話穩住他躁動的心。
她緩緩朝百裡庸嘴角吻了一下“明日我再過來,要是你去了他們怎麼吃飯呢?”
得到主動的親吻,他心變得更加躁動,將她一把攬進懷中不忍釋手的撫著。
“朕不想離開你。”
“好啦,明天我再過來。”
“好,朕命人用鑾駕送你回去。”
冉淺兮得以脫身彆提心中多麼快活,百裡庸卻又動了納她為妃的心思,他像上一世一樣去了皇後宮中,利用她做開路石處置一個又一個不安分的嬪妃。
冉淺兮回到府中已是亥時末,堂內無論藍顏還是男妓都沒精打采的等著她,見到她身影瞬間都像滿血複活一樣。
“二姑娘回來了。”
九州第一個上前為她摘了鬥篷,撣去了肩頭與發髻的浮雪,看著手裡的龍袍,頓時嚇傻了眼睛!
“二小姐……這……”
“啊,隨手拿了一件外套,雪太大了。”
黎正仲和司空前望著那張龍袍,頓時明白方才在宮中發生了什麼。
黎正仲:“雪盛天寒,我去為你煮碗薑湯。”
龍袍之事不了了之,第二日天才明,百裡庸又傳來口諭,冉淺兮隻能頂著天命難違四個字再次去往皇宮。
得知夜半傳召之事,檀千煥急匆匆的趕到府中,無奈冉淺兮已經進宮。
王殿—
殿內寂靜無聲,連自己的呼吸和腳步聲都聽的清楚,她視死如歸走進後殿,百裡庸正在批閱奏章。
她將鬥篷遞到孫總管手裡,迅速把自己調整為清醒模式,掛著敷衍的笑容走了過去。
“在批奏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