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女客人仍不罷休,兩壺酒都潑了乾淨,冉淺兮又端起茶壺中冒熱氣的補湯潑了上去。
“滾。”
轉身之際,女客人拿起茶壺砸了過去!
隻見九州眉頭一皺,從袖中彈出一顆碎銀,女客人愣被彈出去一米,啪的一聲撞翻了飯桌後雨荷瓷瓶,茶壺也扔到了地上。
聽到巨響的冉淺兮乍然回頭,隻看到趴在地上客人在呼痛。
“剛才是什麼動靜?”
九州淺淺一笑有魅惑眾生之相。
“應是老鼠吧。”
“嗷嗷…你能陪我喝點兒嗎?”
九州一笑抬起她的裙擺扶她走出了花房。
“小人願意效勞。”
剛走到廊庭,冉淺兮就從前麵緊緊環住了他,什麼都話沒說便踮起腳朝他嘴唇吻了上去。
九州看著她眸子微合,隨之閉上了雙眼。
歡樂場上的接觸沒有感情,隻有價值和欲望,九州要比雲雙明白這個道理不止十倍,他眼中的冉淺兮永遠是客人,是花錢消遣的客人需要服務好。
片刻後冉淺兮有些站不住腳,九州有力的右臂將她攬住抵到了憑欄上,陶醉著服務起了眼前的她。
暗處的雲雙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似像對他有了殺意。
“杭命司。”
聽到官職稱謂,九州緩緩睜開雙眼鬆開了冉淺兮,二人一同望過去,全身遍布戾氣的施桓正負手而立。
“雲…雲雙…”
九州抬手擦了擦冉淺兮嘴角暈出去的唇脂。
“冉姑娘去房中等我,我讓人備上酒菜,稍後就過去。”
“好。”
發現問題的她自然不會老實回去,嘴上答應他,實則偷偷藏到了隔壁包房的門後。
杭九州輕緩的向施準行上一禮,還未得免禮就自己站直了身子,顯然不是很服他。
“事情辦的不錯,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南月國的命司,不是捕月樓一舞成名的頭牌。”
“為王上肝腦塗地是臣的使命,但偽裝,也是臣的任務。”
施桓上前走了幾步,明顯是嫉妒冉淺兮替他出頭又主動索吻。
“看來杭命司很熱愛這份差事。”
“自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杭九州是在施桓回王庭後,施準就安排在捕月樓的新線人,諜院專屬施準管轄,不聽除他以外任何人的命令,所以儘管他不敬不服,施桓也沒有權利直接處置。
幾日前,檀千煥陪冉淺兮一起來捕月樓其實就中了無色無味的毒,此毒在正常情況下起不了任何作用,但隻要被利刃所傷就會血流不止,所以一開始百裡庸和施桓的目的就不是暗殺,而是讓他受傷。
“那孤王真是要感謝你那壺竹葉酒了。”
“三殿下客氣,若無其他吩咐,臣還有客人要陪,您請便。”
九州以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花房,卻沒有發現冉淺兮的蹤影,施桓卻在閣樓上望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時的九州才知道自己中了施桓的計。
纖竹同樣望著離開的冉淺兮不由費解。
“殿下為何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