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恩愛過後,黎正仲還在院中沒有離去,他大概能猜到他們做了什麼,卻不敢讓自己相信。
“阿淺…”
二人本來約好去街上散散步,結果看到還在院中的黎正仲。
他急忙起身朝這邊走過來,冉淺兮笑著上前,眼前人看到自己和其他男人一起出來,卻未喜怒於色。
“你還沒走啊?”
黎正仲笑笑道。
“婚房已布置妥當,阿淺可要去看看?”
麵對邀請,本就不想嫁給她的冉淺兮沒有回應,韓無卻冷不丁的看了他一眼。
氣氛陷入尷尬當中,儘管不自在,出於二人的曖昧情愫她還是給出了回應。
“要不下次吧,我覺得有些快了。”
黎正仲微微一笑,這場博弈他應對有餘。
“不算快,我想早日把你娶回家。”
從不在在人前暴露情緒的韓無,在聽到這句話時都翻了個白眼。
“我覺得我可以再熟悉熟悉的。”
麵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儘管從容不迫的泰鬥也肉眼可見的著急了。
“你我早已互托真心,如若不然又何來魚水之歡呢?”
冉淺兮笑扒開他的手,才轉身,韓無就跟了上去。
“那日喝醉了嘛,我們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哈。”
二人越走越遠,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黎正仲終是感到一絲落寞與難以釋懷。
“可是我未醉啊。”
長街上一位紅衣男子押著一個小賊,引起了全城百姓的圍觀,原本百無聊賴的街道忽然轟動起來。
洪藩把小賊押到失主麵前,嚴厲讓他交還荷包,對麵小姐看著他俊逸的麵龐不由紅了臉頰。
“把荷包拿出來。”
小賊顫顫巍巍的交還荷包,洪藩收到一陣癡盯,小姐害羞的麵龐掛著粉紅,一雙眸子已經露出星光。
冉淺兮尋聲走過去,本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找個樂子,不曾想卻看到了洪藩的臉瞬間呆住。
“藩兄!”
一聲藩兄喊醒了癡醉的小姐,更喊住了洪藩的魂。
洪藩唇齒微啟,不等他送去問候,小姐一把拿過了小賊手中的荷包,爆炸了一樣的肢體動作看的冉淺兮一愣。
“額…這位是……”
洪藩莞爾笑了笑。
“路人,方才我路過發現有人手腳不乾淨,才抓了送過來還不認識。”
眼見二人關係不同,小姐急忙表現,害羞的向舒寒行了一禮。
“奴家汝月鳶,承蒙公子關照。”
冉淺兮看著儒雅嬌羞的女孩兒欣然一笑,舒寒也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談不上關照,姑娘荷包拿好彆再丟了。”
“多謝公子,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不必客氣,一麵之緣而已。”
舒寒的委婉拒絕讓小姐心中儘是不快,但他並不會放在心上,而是難掩欣喜的拉走了冉淺兮,儘管韓無還在一旁。
三人上了正街,汝月鳶還在後麵偷偷跟著,明顯是看上了眼前這位‘有婦之夫’。
三賢館中高朋滿座,冉淺兮拿著木牌帶二人擠了進去,汝月鳶自然被攔在外麵。
這裡表麵看上去是一家詩情畫意的飯莊,其實內部經常有拍賣活動和娛樂活動,甚至包括賭博。
冉淺兮是這裡的常客,也就是在這認識了江語的弟弟江耀,原本這裡的幕後東家是馬釧,但他入獄後就被郝愈盤了下來。
三人找到雅包落座,賓客們的目光一齊注視過來。
冉淺兮:“藩兄來皇城怎麼沒給我寫信?”
“哪有逃婚前先送信的,自然是逃到哪兒算哪兒。”
“你逃婚了?!”
聽到冉淺兮激動的反應,洪藩無所謂的挑了挑眉。
“不是我難道是你啊?”
上一世的這個階段,因為二人沒有在畫舫上碰麵,洪藩和江悠順利成婚,原本以為這一世還會一樣,結果他卻逃婚了。
“因為啥啊?”
聽到冉淺兮不過腦子的問題,洪藩心中忽然變得失落,猶如萬箭穿心一般。
“你覺得因為什麼?”
望著他認真多情的眼眸,冉淺兮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是自己又耽誤了彆人。
“害,你那個未婚妻應該挺好的,我感覺她是真心愛你的。”
本以為這樣的話可以逃避這個敏感的問題,結果洪藩還是把話題拉了回來。
“可我愛你。”
冉淺兮手指下意識的頓了一下,雖然麵無表情的繼續嗑著瓜子,其實心中早已風波不平。
“哈哈,是嗎…哎?你這個衣裳不錯,不會是婚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