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當心。”
胥遠朝:“站那兒彆動。”
舒宣和:“小心我的扇子啊。”
幾人的出現看的賦霜心中一驚,還是帶著笑意行了一禮。
“見過國舅、冀北王、柳太傅、遇安侯、慎王。”
行完禮她自覺起身請走了冉淺兮。
“二小姐太後有請。”
四人頓時警惕,看著被帶走的冉淺兮心中全是擔心。
慈溪宮外王侯將相齊聚一堂,儘管已經黑的看不清五指,他們還是不厭其煩的等著。
“慎王今日倒是好雅興。”
聽到諷刺的聲音,舒宣和看看謝贏輕輕一笑。
“國舅可知本王那把折扇值幾千?必得保它無虞。”
“哼,民脂民膏。”
“哈哈哈哈。”
舒宣和仰天大笑了幾聲道:“本王府中確有閒錢,可並非民脂民膏。”
檀千煥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感受到不同的目光點頭行了一禮。
胥遠朝不忿。
“同是外姓王你與他抬什麼禮。”
“非也,冀北王乃兩朝權王。”
權王和權臣的意思差不多,在大昌算不上什麼尊稱,舒宣和故意說了出來顯然是有恃無恐。
殿內—
魏忠被抽一頓鞭刑,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著他碎掉的眼神冉淺兮實在於心不忍。
“臣女參見太後。”
太後睜開的雙眼看向她,第一句話就進入正題。
“哀家聽聞這個太監勾引你可有此事?”
魏忠並沒寄托希望在冉淺兮身上,他早做好慘烈的準備,卻也不後悔能入她雙眼。
“是我勾引他的太後明鑒。”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一個閹人竟有本事讓你胡言亂語!”
冉淺兮脫下鬥篷為衣不蔽體的魏忠披上,簡單溫柔的動作讓他甘願赴死。
“太後,恕臣女冒犯了,您其實知道我不想進宮所以才出此下策,宮中談及對食往往避之不及,雖有大臣公主偷偷豢養宦寵,可擺上明麵誰都不由鄙夷,放到後妃身上更是禮法不容,你也知道隻有這樣我才能遠離後宮。”
太後啪的一聲拍到椅子上,冉淺兮雖然心裡一顫卻未曾跪下。
“哀家真是將你寵壞了,他哪怕是個侍衛都說得過去,他是個沒根的東西!”
“太後既然這樣說臣女也敢說,本就是您將我慣壞的。”
“你!你何時敢如此同哀家講話!”
“今天才敢的!”
太後頓了一下被她噎住,儘管再大的氣還是自己咽了下去。
“罷了罷了,是哀家太偏袒你,才讓你變得越發離經叛道,既然是一場誤會待將這太監處死便算揭過了。”
“為何還要處死他啊,奴才也是人啊,再說一切皆因我而起。”
“你何時才能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臣女明白,正因為明白且有十足把握才敢忤逆的。”
“你…簡直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太後閉上眼睛擺擺手賦霜就命人架走了魏忠,卻再次被冉淺兮攔住。
“不行不能處死。”
太後愕然睜開眼睛有些生氣了。
“你還要鬨。”
“太後知道我不想進宮。”
“那你要如何?收了這個奴才不成?”
冉淺兮再次跪在地上拱起雙手。
“魏忠無辜受累,還望太後高抬貴手讓我帶他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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