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疏朗,林中四人心情舒好,說說笑笑已經過去半晌,錢敬楊喝的正興起,張口便是胡言亂語。
“除了衛季國之外,兮爺同我二人吃喝玩樂還沒主動請過彆人呢。”
黎正仲並沒聽過衛季國這個名字,自然有所疑惑,他看向錢敬楊舉起酒杯敬了一杯。
“衛季國是何人?”
錢敬楊喝的顛三倒四思路已不甚清晰,脫口而出就是前者們的感情史。
“兮爺未婚夫啊,她沒和你說過?”
黎正仲手上一頓,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商子徠用手肘碰了一下他,他才察覺出自己胡言,馬上極力找補。
“哈哈…既無父母之命,那也就不算…不算了哈…”
冉淺兮尷尬的笑著已經不想說話。
“那如今他在何處?”
聽到發問錢敬楊也開始尷尬,故作輕鬆的飲了一杯酒。
“他打仗去了。”
冉淺兮無奈的搓了搓鼻子,而後又為黎正仲倒了一杯。
“再喝點。”
她收手間右腕忽然被拉住,看著黎正仲複雜的雙眸,她明白即將等來審判。
“所以你不願意嫁給我是在等他?”
“也不是,其實就算我不嫁給你也沒辦法嫁給他,百裡庸是君他是臣,哪怕他凱旋而歸也隻能算為國儘忠拿什麼娶我。”
聽到這裡,黎正仲頓時一愣。
“你說陛下要娶你?”
冉淺兮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早就知道了。
“啊,所以說我嫁給誰就會連累誰。”
沉凝片刻後,他的笑容忽然變得篤定。
“我不怕,我是民不是官,陛下不會因小失大。”
冉淺兮輕輕一笑,舉起他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不見得,伴君如伴虎。”
錢敬楊:“兮爺也不必太過憂心,你不是還有冀北王嗎?陛下多少也會給幾分麵子吧。”
“嗬嗬,百裡庸不殺他那是因為還沒找到時機。”
隻聽噗的一聲,受到驚嚇的錢敬楊把還沒咽下去的酒噴了出來。
“哎呦可不敢說啊,小點聲小點聲。”
商子徠:“或許兮爺決意與心愛之人成婚,陛下也會祝福。”
“那誰是心愛之人啊?”
商子徠輕輕一笑給冉淺兮遞了一瓣兒橘子。
“我前日聽聞舒小郡侯對你青睞有加,謝國舅也是,他畢竟是皇後的兄長,陛下應會多加慎重。”
“可得了吧,我和謝君當不成姐妹要當妯娌,一樣得雞飛狗跳。”
錢敬楊:“如果兮爺確實不想進宮,不如抓緊懷上,到時候木已成舟陛下也沒有辦法嘛。”
聽到這裡,黎正仲心間突然怔了一下,冉淺兮更是。
上一世懷的龍胎都被檀千煥打掉,更彆說一介白衣的黎正仲。
“什麼鬼辦法,吃你的得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嫁進去得了。”
冉淺兮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炸的他頓時不敢開口。
冉府內還燈火通明,夏侯瑾和冉躍廉皆皆未睡,黎正仲將她送至內堂本欲回去,不料被夏侯瑾喊住。
“哎呀姑爺來了。”
他戴著姑爺的名分轉身行了一禮,事實上卻連戀人都算不上。
“夏侯夫人。”
“哎呀叫什麼夫人啊,叫嶽母,走,嶽母啊有禮物給你。”
黎正仲被夏侯瑾帶走,冉躍廉和女兒心平氣和的談了起來。
“黎正仲身後有晨陽王,晨陽王救過當今陛下性命之人,先皇在時更對這位兄長尊敬有加,如今你嫁給他於局勢是最好的選擇。”
“我嫁誰都一樣。”
冉躍廉愁容不展亦長籲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