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人全部落座還在沉默階段,白桑就先打開了話題。
“這麼漂亮的姑娘是誰啊?”
舒寒聽夠輕輕一笑有些慚愧。
“師姐慧眼如炬,我與阿淺關係確實不同。”
從剛進門白桑就看出嵇晚之對她有意,聽著舒寒親昵的回答,也料想到嵇晚之會失落,故而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發現果不其然。
白桑:“真是美人,師弟好事將近了?”
“這…說來話長,我自希望能把她娶回家,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白桑並沒打算說什麼好聽的話,所以句句一針見血。
“姑娘是心中有人了?是誰能比得上我們舒師弟呢?”
冉淺兮自然也感覺到了不自在,卻並未打算否認。
“哈哈,我情況比較複雜,白姐姐怕是難以理解。”
“哦?那有多複雜啊?”
冉淺兮眉頭一挑算看明白了她,刨根問底實在不禮貌自然不能恭維。
“流水的郎君鐵打的我。”
話音才落地,嵇晚之頓時抬起眸子看向了她,卻沒打消他一見鐘情的念頭。
“白姐姐和嵇哥哥難得來,今日想吃什麼玩兒什麼都算我的。”
一聲嵇哥哥叫的嵇晚之心中甚是悸動,眸子中淩霜的神色瞬間融化。
“多謝。”
“嵇哥哥不必客氣,舒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的師兄師姐自然也是我的師兄師姐,都是一家人說謝多見外啊。”
又一聲嵇哥哥傳進他的耳中臉上難掩笑容,自小到大從沒有人這樣叫過他,儘管在山上有愛慕他的小師妹,也都是以師兄相稱。
幾人從戌時初一直喝到亥時中,冉淺兮並未多喝,看著三人談天說地隻覺得隱隱發昏要睡過去了。
隨著慣性的方向,她啪的一下倒在了嵇晚之肩頭,舒寒和白桑頓時都坐不住了。
“阿淺妹妹困了,師弟快帶她回去吧。”
嵇晚之看著肩頭的冉淺兮笑意開始變得繾綣,連聲音也都溫柔許多。
“不慌,彆吵醒她。”
僵持還沒幾秒,郝愈突然殺了過來。
“你小子請客怎麼沒叫我啊!”
一聲高喊,冉淺兮瞬間被他吵醒,可儘管能睜開雙眼卻是迷離的狀態。
“是我請的。”
“噗,你都困成狗了,還喝呢?”
冉淺兮強製自己變得清醒,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儘,絲毫不顧忌被嵇晚之喝過。
“這才幾點,我還能喝呢。”
舒寒看著她放在桌上的酒杯醋頓時海翻波,嵇晚之看著卻欣喜無比。
冉淺兮本欲再倒一杯陪他們喝個通宵,這時,黎正仲卻拿著鬥篷走了過來,他腳下生風看上去神采奕奕。
“怎麼還沒回家?”
舒寒望著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陪朋友呢。”
黎正仲溫柔一笑,眼中和臉龐有數不儘的寵溺和包容。
“我知道,那也應少喝一些。”
“嗯嗯,你先回去吧,我還得一會兒呢。”
“沒事,你慢慢喝,我在大廳等你。”
聽到匪夷所思的回答,冉淺兮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
黎正仲:“外麵下雪了路不好走,得把你平安送回去我才安心。”
冉淺兮難奈的挑了下眉頭,感覺還沒成婚就沒了自由,卻不承想這是體貼入微,她思考片刻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