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冉淺兮和黎正仲被搖醒,睜眼便被洪藩捂上嘴唇。
“噓。”
此時此刻的冉淺兮處於高度靈敏階段,一眼便察覺出事有不妥!
方圓幾裡鶻州軍大規模壓近阻斷風聲,儘管舒宣和看出端倪但仍下了截殺令,他並不在意車上女人是誰的愛人,在他眼中,那就是能讓自己立功的跳板!
“上!”
將軍岑回猶豫不前,因為他也看出那不是檀千煥的馬車!
“王爺,這似乎是冉家的車。”
舒宣和一個陰鷙回眸,他瞬間噤若寒蟬。
“本王知道,有她在手,檀千煥怎會不來。”
岑回糾結片刻領了王令,待士兵衝向那兩輛馬車,舒宣和竟然感到了擔心與害怕,他楠楠自問:“我在擔心什麼...她嗎...”
夜晚的星很明亮,卻亮不過鶻州軍手中的火把。
冉躍廉夫婦二人被率先包圍,夏侯瑾聞聲掀開車簾,乾脆灑脫的動作竟十分有氣場,與以往的她截然不同。
“逐塵縣主有禮了。”
因為是太後的金蘭之交,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縣主,前輩人都知道她心機頗深又有手段,卻不知她武藝高超也曾生性頑皮跑上過戰場。
當日在太後壽宴上,若非昆寧郡主知道冉淺兮是她的女兒,那一巴掌定會惡狠狠地落下去。
“認識我還敢來截?”
岑回為難的行了一禮,直起身照常下了軍令,烏泱泱的鶻州軍將兩輛馬車嚴嚴實實圍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你們截的是誰的車?”
岑回:“回縣主,翰林院掌院大學士、太後金蘭之交逐塵縣主、定勝大將軍冉將軍之車。”
夏侯瑾從容走下馬車,冉躍廉擔心的跟了下來。
“阿瑾。”
她單手背過圍著將軍轉了一圈,淩厲的眸子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這種壓迫感使他感到三分發怵。
“我兒新為大昌立下赫赫戰功,諸位一言不合便上前攔截,敢問是奉了誰的令?陛下可曾知曉,太後可曾知曉?”
“縣主勿怪,我等鶻州將士自然是奉慎王之令,但慎王是奉誰的令在下不好言說,諸位應當有數。”
岑回一招投石問用的巧妙,夏侯瑾反應片刻嘴角不屑的揚了揚。
“很好,我倒要問問陛下慎王是奉了誰的令,問問陛下爾等如此禮待於社稷有功之將可有不妥。”
岑回先禮後兵的招數在舒宣和眼中隻是浪費時間,揮手間一名士兵跑上前去,在他耳邊私語片刻他立刻拋出凝視。
他後退一步準備戰場,士兵們頓時長矛相向。
夏侯瑾赤手接過士兵手中長矛護在冉躍廉身前,擲地有聲的道:“慎王好大的威風!”
另一邊洪藩與冉瓊兮將妹妹和黎正仲緊緊護在身後,一場不可言說的無妄之戰就這樣沒有預兆的打響了。
舒宣和:“彆傷了二姑娘。”
聞到舒宣和閒庭信步的走進視野,岑回又抱拳行了一禮,二人身側早是一片狼藉。
“末將明白,其餘人呢?”
舒宣和折扇輕輕打開道:“誅殺奸邪難免磕碰。”
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隻要不傷了冉淺兮,其餘人自求多福。
雙拳難敵四手,儘管洪藩冉瓊兮武藝高強,也抵不過舒宣和人多,二人已經稍亂了陣腳,冉淺兮孤木難支被士兵一把推個跟頭...
見此情形的舒宣和,轉扇甩出直接割了那士兵的喉管,頓時,所有人都開始驚慌失措。
“本王說過彆傷了她!”
王爺發威,其餘士兵立刻跪在地上!
“是。”
夏侯瑾看著反常的舒宣和破然笑了幾聲,這邊的士兵還在與她對峙。
“哈哈哈哈,我這閨女可真是寶貝啊!”
舒宣和聞聲回頭,夏侯瑾又打倒一人。
“縣主何出此言?”
“哈哈,欺師滅祖的慎王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哈哈哈,真是活久見!”
舒宣和眉頭一皺便揮扇向夏侯瑾衝去,冉淺兮焦急地喊了一聲娘,他立刻迫使自己收住扇子。
“哈哈哈,你看啊,怎麼,你也喜歡我女兒?”
舒宣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並未理睬,此時的夏侯瑾似乎明白了前因後果。
“你們要截的是誰?要用我女兒威脅誰?”
舒宣和傲慢回首,邪魅瀟灑的臉龐依舊讓人三觀震碎。
“住手。”
他輕描淡寫一聲住手,所有士兵都停下長矛秩序有度的站成了方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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