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進。”陸一語讓陸默進屋，給他倒了杯水後，去衛生間刷牙洗臉了。
陸默看她眼底的黑眼圈，問道：“最近很忙？”
“不算忙，就自己在家練手。”陸一語擦乾臉之後，走進廚房，“爸，您吃早餐了沒？”
“吃了。”
陸一語就進入廚房衝泡了一杯麥片，坐到陸默的對麵，“爸，您這麼早過來一定有事要說，出什麼事了？”
“是你媽和言言讓你丟了工作，對嗎？”
“怎麼突然說起這事兒了？”
“我就是知道得太晚了。小語，是我們對不起你。”
“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為以前的事糾結。”
陸默搖了搖頭，他昨晚想了一夜小語失去工作的事很可能跟拿憑空多出來的一百多萬有關。
今天一早，他就去跟老李打聽房地產設計圖的事，知道房地產設計圖的價值。
那時候，他真是死了的心都有。
小語一路獨自努力到現在，他們陸家非但一點忙也幫不上，反而一次又一次地拖她後腿。
而小語剛才的表現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一瞬間，陸默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這個大女兒了。
陸一語也沉默地喝完一整杯麥片，才開口：“爸，到現在你還讓我跟言言和平共處嗎？”
陸默張了張嘴，像是頓時老了十歲，“是爸讓你受委屈了。”
“委不委屈，說出來也隻是給彼此添堵，還是彆說了。”
“昨晚我跟你媽、言言說了，那套彆墅是你出的大頭，應該給你。那套彆墅就當是給你的嫁妝。”
“有我自己丟了工作，付了大部分錢的嫁妝？”
陸默臉上一陣尷尬，“那不然怎麼辦？總不能讓她們自己留著彆墅吧？”
“爸，從頭到尾你就沒想過把彆墅退回去吧？”
陸默沒有說話。
陸一語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心裡一陣無力，“爸，需要我分析得更清楚一點嗎？其實昨晚是言言說那彆墅是給我買的吧？她還說我年紀大了、嫁不出去，要是沒有彆墅肯定沒人要我？”
陸默心裡一陣酸澀，他發現他的兩個女兒都太了解彼此了。
要不是他確定陸一語昨晚不在家，他都要確定陸一語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她不過是想在您麵前討個好，順便讓我幫她把彆墅的房貸給還了。壓力解除之後，她會想其他辦法拿回去。”陸一語神色平靜地說道。
“言言她是任性、計較了點，但不會做這樣的事。”
“爸，我有時候很好奇您是怎麼看待我和微言或我媽的，您一直遊離在我們三個人之外，以前我們鬨的時候你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現在看到我態度強硬、要跟家裡分開了，您出麵勸說了。而您的立場又很微妙，您既不支持我，也不支持我媽和微言。您要的隻是在外人看起來還和諧的家，而不是我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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