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笑著揉了揉她的軟發，“彆妄自菲薄，你跟他們比絲毫不差。”
陸一語這次沒有謙虛或說其他客氣的話，“你們這麼好，我也不能表現得太差了。”
兩人準備回家時，還打包了幾樣小吃回家給莫殷雪。
莫殷雪看到兩人回家，笑道：“你們小夫妻倆好不容易有點獨處時間在外麵住一晚也沒事，不用急著回來。”
“您在家，我們怎麼能在外麵呆著呢。”陸一語笑道。
“都是一家人彆這麼客氣。”莫殷雪將一塊切丁的紫薯糕塞進陸一語的嘴裡。
陸一語吃得兩頰圓鼓鼓的，咽下去之後，啊了一下，莫殷雪又給她塞了一塊魷魚須，“時間不早了，吃完就上樓洗澡、睡覺。”
“嗯嗯。”陸一語吃完後說道：“媽，我周末打算和予沉去一趟慈城。”
“去之前問問醫生你這個身體情況能不能坐飛機，要是不能你們就坐動車過去，汽車太久了會累。”
“我明天早上谘詢一下醫生，醫生確定沒問題我再跟您說。”
“好。上樓吧，彆跟我耗時間。”
“媽，晚安。”
“晚安。”
陸一語回房間洗漱後，沒什麼睡意，見時間還不算太晚，於是給褚韻峰打了個電話。
褚韻峰很快就接了電話，“喂，小語。”
“爸，您睡了嗎？”
“正準備睡。你呢？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今天聽了一些事，想跟您說一下。”
褚韻峰從床上坐了起來，仿佛感覺到了陸一語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會是單純的聊天問好，“好，你說。”
“我周末和予沉打算去慈城見何慈頌和外公外婆，還有媽媽為咱們留下的一筆財產，那筆財產中媽媽也提及了您，您也是其中的繼承者之一，您和我們一塊兒去嗎？”
褚韻峰的胸口仿佛被重擊了一下，一口氣倒不上來，被堵得連咳了好幾聲。
陸一語擔心道：“爸……”
褚韻峰勉強止住了咳嗽，說道：“你媽媽她……唉，真是，真不知道該拿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她了。”
陸一語聽出他那話裡的心疼與懷念，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比較適合。
褚韻峰說道：“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的外公外婆，還有你和慈頌。”
“爸，沒人會怪您的。”
“是你們太寬容了。”褚韻峰歎了口氣說道：“我周末會過去的，我確實也該拜訪你的外公外婆了。”
“好的，您彆胡思亂想，知道嗎？”
“不會。你休息吧，懷孕了彆瞎熬夜。”
“您也一樣，早點睡。”
“哎。”
陸一語放下手機，呼吸都還是抖的。
今天聽到的信息早已將她本來就不算強健的三觀又摧枯拉朽般的轟炸了一番，把她破破爛爛的精神世界顛覆了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