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日,周四,下午五點整,淩雲致和同事一起下了班。
同事名叫莫如芊,本地人,比她晚來小半個月,畢完業才入職。
麵對周圍已婚已育,已婚未育以及馬上就要婚育的前輩們,作為部門裡唯二的新人,她們沒有家長裡短和婚育煩惱,又都愛吃愛玩愛八卦,熟悉起來後,迅速地抱了團。
上周兩人一起去了淩雲致推薦的炸醬麵,今天又一起去了莫如芊安利的烤魚。飽餐一頓後,又一起去做了美甲,做完後稍逛一圈,便各回各家。
家裡依然隻有狗,但下午上班前,淩雲致收到了孟宴臣已經出發去機場的信息。她很激動,表示想去接機,但孟宴臣說公司會派車,還叫她彆等他,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她隻好歇了心思。
到家已快八點,淩雲致按部就班地喂狗、澆花、遛狗,又去書房剪了一會兒視頻,但實在無法集中,便早早洗漱躺進被窩裡,抱著熊玩偶一邊等人,一邊回複微博評論。
孟宴臣在淩晨一點落地,身邊無人。
陳銘宇他們這時候應該剛登機,他歸心似箭,改了簽提前了幾個小時。沒告訴淩雲致是不想她大半夜跑這一趟,萬一延誤晚點,時間難熬。
他為她累點麻煩點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但要換過來,就舍不得。
因為是提前回來,且隻有自己,孟宴臣也沒通知公司耍那個派頭,自己取完行李,就到機場出口攔了輛出租車。
家裡留了燈,一片亮堂堂,他換了鞋,把箱子留在客廳。
這幾天淩雲致覺得寂寞,就在主臥放了一個狗窩,孟宴臣看到自己回來這麼久狗都沒過來迎接,且落地窗那邊也沒影,就猜到淩絕頂肯定在主臥裡睡得四仰八叉。
於是他也沒急著去臥室,而是先到廚房揣了幾塊凍乾,然後才推開了臥室虛掩的門。裡麵光線很亮,床上床下兩道呼吸交錯。
孟宴臣盯著床上那團看了一會,然後在門口蹲下,對著地下四腳朝天毫無警惕心的那個發起了凍乾攻擊。
當第一塊凍乾砸到身上的時候,淩絕頂毫無所覺,第二塊砸到臉上時,它鼻子嗤了一聲,腦袋抖了抖,迷迷瞪瞪看了一眼,又躺下了。
三,二,一。
忽然一顆狗頭猛地抬起,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確認半刻,淩絕頂激動得蛄蛹了半天才四腳著地,劈著叉衝了出去。
孟宴臣接住狗後,立刻托住後腿抱進懷裡,然後站起關上臥室的門,轉身朝客廳走去。
走遠幾步才小聲問“頂頂,有沒有想爸爸?”
回應他的是一陣猛躥猛嗅,亂蹭亂舔,淩絕頂兩隻爪子扒著他的肩膀猛踩,嚶嚶直叫。
孟宴臣撫撫它的後背,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爸爸也想你,爸爸給你帶禮物了。”
到沙發前,孟宴臣把狗放下,打開行李箱,從裡麵拿出了幾隻在德國買的玩偶玩具,顏色豔麗,造型特彆,做工精致,而且很有歐洲風情。
但是adecha
淩絕頂搖著尾巴叼了滿嘴。
更深夜靜,孟宴臣陪它玩了好一會兒,等亢奮平靜下來後,又開了一個罐頭,看它吃完,才把客廳的燈關了,東西全搬到次臥,然後去公衛快速衝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淩絕頂趴在門口,前腿圈著兩隻玩偶在咬。
孟宴臣蹲下來跟它說話,“明天早上吃狗糧知道嗎?彆撓門,爸爸媽媽要睡覺。”
說完他站起來,把過道的燈關了,次臥的燈也關了,然後進到主臥,把狗擋在了門外。
黑暗中,淩絕頂對著緊閉的房門歪了歪腦袋,終於後知後覺,爸爸回家,自己就不能跟媽媽一個房間睡覺了。
“嗷嗚……”它細細地嗚咽一聲,等了半晌,沒等到門開,等到了熟悉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