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了幾輪,包間又迎來了兩位客人,溫晴雪和詹小嬈。
紀景深跟孟宴臣解釋“驍驍最近迷上了搓麻將,到處抓人組局,還買了個麻將機,我們四個打了好些天了。”
打招呼時,溫晴雪見麵如常,四平八穩,倒是詹小嬈這個直爽人,麵對著孟宴臣生出幾分局促來。
肖亦驍眼風一掃就知道她在彆扭什麼,拿胳膊拐了一下,“人家倆和好了。”
詹小嬈仔細瞧,見孟宴臣春風拂麵,眉眼帶笑,的確是輕鬆的氛圍,這才鬆了口氣。
孟宴臣要是失戀了,她罪大惡極,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五個人稍坐片刻,肖亦驍便起身啟動了那台麻將機。孟宴臣不參與,在紀景深和肖亦驍中間坐著看牌。
抓牌的時候,詹小嬈問“怎麼不帶嬌嬌出來玩?”
“公司部門聚餐,讓我來找驍驍。”
肖亦驍聽了這話,立刻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今兒來找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背後的原因竟然是這樣!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孟宴臣睨他一眼,“正常點。”
“背後的原因令人寒心!”
“……”
麻將機被安置在落地窗前,頭頂特意做了強光,白錚錚的光打下來,視野明亮,翠綠雪白,牌聲劈啪,撞玉似的。
在肖亦驍的地盤,已經約定俗成每次開始都是他做莊。
碼完牌,他掃一眼,立馬打了張三萬出來,然後兩手利索地開始理牌,邊理邊問孟宴臣“下個月到你生日了吧?打算怎麼過?”
以往孟宴臣過生日,都是白天跟家裡人一起,吃個午飯,切個蛋糕,晚上則是他們兄弟幾個湊一局。隻是今年,他估計孟宴臣大概率要過兩人世界。
孟宴臣抿了下嘴,“想求婚。”
話落,一桌人仿佛靜止了。
他吐了口氣,似是為難,“她生日在十一月,我在猶豫,是在我的生日求婚,還是在她的生日求婚,還是再挑個彆的日子。”
無論是誰的生日,都是兩人第一次一起為對方慶祝,很有紀念意義,私心裡,他其實不太想在這兩個裡的任何一個日期節外生枝,去搞彆的。
肖亦驍和紀景深不覺得這有什麼糾結的地方,詹小嬈卻很理解他的猶豫,“生日是生日,求婚是求婚,第一次一起過生日就是很有紀念意義,我認為很重要,還是專注一件比較好。”
溫晴雪問了一個問題,“戒指準備了嗎?”
孟宴臣愣了愣,“還沒。”
他想過很多次跟淩雲致結婚,但直到昨天晚上,腦子裡才真真切切地蹦出求婚這個概念。
“訂單這不就來了嗎?”紀景深打趣道“我們溫首席在這兒呢!”
反正是閒聊,溫晴雪就讓他隨便說說,各自的喜好呀,或者是什麼想要的寓意也好,都行。
戒指,自然要是獨一無二。
肖亦驍搶答道“這家夥喜歡蝴蝶。”
溫晴雪點點頭,“那淩小姐呢?”
孟宴臣犯了難,“她什麼都喜歡。”
淩雲致很博愛,這也喜歡,那也喜歡,什麼都喜歡一點,除了錢以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某一樣東西讓她“專一、狂熱”。
溫晴雪摸著涼絲絲的牌,引導他,“方便的話,可以聊聊你們戀愛的過程嗎?也許能一些靈感。”
聞言詹小嬈眼睛布靈布靈地閃,對此超級感興趣。
孟宴臣卻不知道從哪開始說。
“相遇,”紀景深提醒他,“一切都從相遇開始,這可是最重要的。”
這個更沒法說了。
又是係統,又是上床的,他們的愛情起始根本就不正常。
不是因為愛才在一起,而是在在一起的過程裡,產生了愛。
孟宴臣蹙著眉,組織合適的語言,肖亦驍卻等不及,竟然舉起了手,“我,我,我可是大功臣!雖然初遇不在我,但起哄在我呀?”
他看向孟宴臣,一臉邀功,“說好了啊,你倆結婚,得給我單開一桌,排麵給我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