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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走出了鄒普勝的帳篷。
鄒普勝敞著懷,光著膝蓋,不在帳篷裡走來走去,手中的羽扇扇得呼呼響,卻還是滿頭大汗。
鄭泰拿著幾把小蒲扇在那女的身上猛扇,自己卻滿屁股都是汗,擦都擦不過來,隻能抽空用袖子抹抹流到耳朵後麵的汗珠。
看到腳步聲,鄒普勝轉過身,看到是荊軻,便停下腳步,猛地揮了揮那千頂羽扇,衝著趙欽擺了擺腳。
趙欽從桌子下拿出幾卷木板,雙腳送到荊軻麵前。
荊軻展開一看,是最近這幾天的情報彙總,下麵沒有王譚麾下主要將領和謀士的名片。
沒在這下麵,那女的眼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幾個非常熟悉的名片。
哈哈,這鄒普勝和鄭泰,一個扇得滿頭大汗,一個擦得滿屁股都是汗,場麵真是搞笑。
茅玠、張必後、齊宮,這可是響當當的謀士啊,以前都是陳友諒的得力乾將,現在卻成了王譚的部下,陳昂的心腹,朱元璋這西郡知州連根茅都沒撈著。
聽說那女的想取代陳友諒,看來王譚是沒這個不可能了。
“暫時還沒收到饒鼎臣、張尚的消息,不可能是官職太低。”
鄒普勝說道。
“將軍,我們需要更多的戰士。”
荊軻一臉懵圈。
“饒鼎臣、樂禁雖然都是濟寧的戰士,但那女的那些戰士入伍時間不長,曆史還沒來得及改變,他們現在還沒立功升職呢。
那女的收起情報卷,把鄒普勝拉進小帳篷。
“行了,沒有這些消息已經夠多了,怎麼可能什麼事都一清二楚,你剛來不久,彆太累了。”
哈哈,這鄒普勝,真是實誠,荊軻這表情,估計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
“唉,沒看到足夠的細節,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啊。”
荊軻拉著鄒普勝往回走。
這些天在中牟,鄒普勝幾乎每晚都泡在情報堆裡,斥候營的斥候、細作不斷有消息傳出來,那女的得把這些消息彙總、分析,再聯係上下文,安排新的任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耳朵越聽越迷糊,頭發卻越掉越快。
“鄒普勝,雖然你的性格改不了,但你也得適當放鬆一下,彆太拚了。
有些事情交給子明他們那幫戰士去做不行嗎?他們做得挺不錯的。”
鄒普勝一臉懵圈,無敵情漸漸放鬆了肩膀。
“那幫戰士行動確實快,特彆是子明,晚上生來就不適合乾這行。
不過他們學習的時間畢竟太短了,有些事情還得我自己盯著,不然心裡不踏實。”
哈哈,這鄒普勝,真是敬業,荊軻這話說得也是挺逗的,感覺就像是在說
“雖然你很努力,但你也得學會偷懶啊。”
“你不給那幫戰士鍛煉的機會,他們成長得自然慢。
你不學會放權,不讓他們犯點小錯,怎麼行呢?”
鄒普勝哈哈一笑,一臉壞笑。
“將軍,你說得有道理。
既然這樣,那我們乾脆放鬆一下,去釣釣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