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將畫像接過,看也未看一眼,就隨手丟給了這會已經跟出來的春杏。
接著她眸子閃了閃,看向四個橋“你們既然是我的人了,是不是以後都要聽我的話?”
“主子請吩咐!”四人垂眸拱手,異口同聲。
沈南星眉毛一挑“帶我去找他。”
四個橋一愣,橋三道“九千歲坐的馬車是兩匹上好的汗血寶馬拉車,咱們抬轎子跟不上”
沈南星“既然你們什麼也做不好,那便回去吧!”
四個橋
他們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在空氣中碰撞。
片刻後橋大低聲道“主子,九千歲還有一匹白馬,名為踏雪,一日千裡,比汗血寶馬隻快不慢,屬下可幫您偷來。”
橋三驚訝叫道“那可是九千歲最寶貝的馬,連他自己都舍不得騎”
橋四用胳膊拐了橋三一下,提醒“咱們現在是主子的人,不用考慮旁人。”
橋二補充“現下離王府裡冷字號暗衛都跟九千歲走了,其他人不足為慮,偷匹馬還是容易的。”
沈南星聽著幾人的議論,嘴角抽了抽,最後小手一揮,便下了令。
“去偷!”
沈南星騎著那匹渾身雪白、毛發油亮、健壯有力的白馬,不過半日功夫,就追上了九千歲的輕裝隊伍。
遠遠聽到馬蹄聲,趕馬車的兩名侍衛頓時警戒,跳下馬車,手搭涼棚往後一望便朝著馬車回稟。
“啟稟九千歲,是一個女子騎著馬,朝咱們來了!”
本在閉目養神的黑衣男人驀的睜開眼,聲音冷肅中又透著無奈“可是一紅衣女子騎著一匹白馬?”
侍衛驚愕的瞪大了眼“九千歲神機妙算,那女子確實身著紅衣,騎著白馬”
九千歲看也沒看一眼,是如何得知?
莫非,他偷偷掀開簾子偷看了?
傅九離唇角輕輕上揚一抹小小弧度,隨即便下了馬車,立於馬車旁等候。
他耳力極好,早就聽到踏雪的嘶鳴聲了。
若不是他那四個轎夫,誰有本事能將他的踏雪偷出來?
若是沒有她授意,四個轎夫又如何敢偷他的踏雪?
怕是這女人給他那四個轎夫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叫他們偷他的馬吧
一抹火紅身影風馳電掣般,轉眼間便來到了眼前。
踏雪人立嘶鳴,待背上的人下來後,便迫不及待來到他旁邊圍著他踏蹄轉圈,一副興奮極了的模樣。
紅衣女子卻是來到他麵前,伸手將白馬推開,揚起腦袋,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白馬被推開,又擠了回來,女子又伸手推它,它又擠回來
一人一馬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搶占他麵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