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客廳,左右兩邊各有一扇門,一間是臥室,臥室連接著陽台,還有一間就是換衣間。
沙發和茶幾就在沈玉的右手邊,他全程低著頭,靜靜抱著手中的花,快步走向了茶幾。
茶幾比一般的桌子要低,沈玉需要彎腰才能將手中的花插進裡麵,花放進去後,沈玉還稍微調整了一下,奇怪,怎麼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
沈玉起身的時候疑惑地想著,可是自己的身後隻有顧琛一個人啊,他站定了一會,猛地轉身,顧琛正背對著自己,抬手整理著自己的袖口。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沈玉放下心來,輕手輕腳離開了這間屋子。
哢噠,屋子再次安靜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顧琛已經麵對著房門,他看著已經關閉的房門,眼神幽深。
靠的近了看,果然,對方的腰很細,皮膚也很白皙,是如玉一般潤澤的顏色。
送完花後,沈玉又回到了小花園,福叔正在修剪花枝,看到沈玉來了之後,笑著和這位自己很是喜歡的後輩打著招呼。
“花送過去了?”
“送過去了,福叔。”沈玉乖乖的點頭。
一開始還沒有進屋的時候,他確實是還是有一點害怕的,這位顧先生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樣子,不過送了一次花之後,沈玉發現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能是久居高位,所以身上的氣勢比較重,忽略這些,對方就是一個長得很是英俊的男人。
看外表,完全看不出對方今年已經有29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出社會的小年輕。
不過要是讓其他人聽見沈玉這般想顧琛,怕是要發笑了。
顧氏總裁顧琛,19歲時父親突發疾病暴斃,然後他便接手了顧氏。
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剛高中畢業的小顧總是一個人人可欺的小羔羊,人人都想要在顧氏身上分一杯羹,哪裡知道這位可不是什麼羔羊,而是一隻猛虎,還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猛虎。
隻要是小瞧了他的人不是脫了層皮,就是在a市消失的無影無蹤,短短幾年,他就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位顧總的厲害。
小顧總這個名頭再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提起了。
……
“福叔,顧總很喜歡花嗎?”沈玉今天手中抱著一束薔薇,據說這是新培育的品種,花朵總體是橙黃色的,隻有花瓣的邊緣是一圈白色,因為是剛摘的原因,花瓣上麵還有露水。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沒有聽說過顧總喜歡花。據說以前有商業夥伴送過顧總花,不過好像顧總直接讓下人扔了。”福叔不太確定的說道。
沈玉有點奇怪。
原來對方不喜歡花嗎?那為什麼顧宅裡麵有一個這麼大的花園,而且裡麵有著各種品種的花,有一些還是外麵見不到的品種,沈玉聽都沒有聽過。
除了這個花園外,對方還每天都讓沈玉來送花,插在對方臥室的茶幾上,如果不喜歡花的話,為什麼要自己去送花?真是奇怪。
一路上,沈玉腦子裡麵紛亂的思緒滾動著,於是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步已經放慢了,他慢吞吞的往上爬,又慢吞吞的敲開門。他聊天的時候就花費了不短的時間,再加上這和往日裡比起來慢得多的步伐,這使得他到達顧琛房間的時間比起之前來說要晚了好幾分鐘。
作為當事人的沈玉自然是沒有這種感覺,但是另一個當事人就不是這樣想的。
顧琛坐在椅子上,擺好架勢,桌上擺著一本雜誌,他坐了一會,沒有等到那已經熟悉的敲門聲,等了一會,還是沒有,於是他便猛地站起來,剛想要下樓查看情況,那道等了許久的敲門聲終於是響起來了。
他立馬說“進”,完全忘了要停頓一會的事。
“進。”
這次的回答是不是……快了點?感覺就好像在等著彆人敲門一樣。沈玉推門的動作頓了一下。
不對,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怎麼回事,感覺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多想。
自從送花後,自己每一次插花的時候,老是感覺有人在背後打量自己,可是每一次回過頭去,顧琛不是在整理衣物就是在打電話,總之一定是在乾自己的事,不存在說看自己。
次數多了之後,沈玉就將這種感覺歸納於自己的錯覺,於是後來等到自己再次感受到自己被人打量的時候,他也不會再多想了,該乾嘛就乾嘛。
於是沈玉的猜測便消失了,他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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