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躺在沙發上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也知道代號也有自己的事要乾。
沈玉和顧琛的婚禮舉辦在來年開春,那一天正是沈玉去年第一次進入顧宅的日子。
沈玉一直以為顧琛的病已經好了,直到他偶然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定位裝置。
他本來是想生氣的,可是顧琛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自己,說著他沒有安全感,自己有很多事在瞞著他,甚至是有關於他可能會離開的事,那個時候沈玉忍不住地心軟了。
算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顧琛就是一個偏執瘋狂的人。
……
房門打開,一絲亮光透過大門照射進來。
啪的一聲,燈被打開了。
顧琛不急不緩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架起腳,抬眼看向屋子的一角。
“你看,我賭贏了。”
“我看你不是在賭博,而是在驗證罷了。如果那天他真的離開了,你真的能忍受的了嗎?你能保證你這輩子不會再去打擾他嗎?我看你那天不過是說說罷了。他要是真的走了,以後可能就真的要被你關一輩子吧。可惜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孩子眼睛瞎了,居然會喜歡你,主動回來。”
女人的身影漸漸出現,依舊是那一身染著血跡的衣裙,披散著頭發,嘲諷地說道。
“他回來了。”顧琛沒有在意女人的話,也沒有反駁。
“不過是賭贏了一時,你能保證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不會害怕你?你要知道,我當初也是忍了十多年的。”
女人走出牆角,站定在那些已經被砸壞的監控器前。
“我說過,我不是他,小玉也不會是你。”
女人沉默了一瞬,麵上的笑意也沒了。
一陣勁風吹過,顧琛身上穿的襯衫忽然破開了好幾個口子,那些破開的口子下麵不是皮膚,而是已經纏好的一圈圈繃帶,上麵還滲透著一絲的血跡。
“我以為你會不小心讓他知道這些傷痕,然後讓他可憐你,心疼你。”
顧琛瞥了一眼手臂上的傷,漠然地收回了視線,似乎是根本沒有痛覺一般。
“他不需要知道這些。”
“你確實是和他不一樣。寧願用疼痛來抑製自己想要監控對方的欲望,也不想付諸行動,你的確做到了對他的承諾。不像那個家夥,無論我怎麼做,他都不會同意,寧願打斷我的腿。就算是死了,我也沒有逃脫,一想到他後麵吃了‘o’,我就忍不住想要作嘔。”
女人似乎是回憶起來了什麼,她的身軀開始顫抖起來,甚至眼睛裡麵流出了紅色的液體。
“你有一點很好,那就是很守諾言。當初要不是你說你會讓他後半身充滿痛苦,我也不會放過你。”女人忽然看向了顧琛,笑得陰惻惻的。
“我幫你不是為了活命,隻是因為我想那樣做。”顧琛滿不在意,冷冷的道。
“是啊,你從不需要彆人的幫助。”女人笑了,她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顧琛的背後,伸手按在對方的肩膀處。
“你的確是不像他,可是你也不能保證那個叫小玉的不會像我吧?”
顧琛的眉微蹙,女人笑了。
“你猶豫了。哈哈哈,你猶豫了。是啊,那個孩子一直有事在瞞著你,為什麼那天你安排的人還沒有上場,那個孩子就像是已經知道你的不對勁,立馬掉頭讓司機回來了。為什麼呢?”
顧琛沒心情和對方說話了,他起身,關了房間的燈,離開了,身後,女人還在縱聲大笑著……
……
今天的天氣有點不太好,王醫生坐在辦公室裡麵,等著今天唯一的客人上門。
很快,一身正裝的顧琛進來了。
“顧先生最近怎麼樣了?”王醫生強笑著,努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你知道了。不愧是行業裡麵的頂尖存在。”顧琛緊緊的盯著醫生,語氣裡麵滿是讚譽。
王醫生手上的鋼筆頓住了,一道深深的墨跡出現在了病曆本上。
顧琛看這反應就知道了,他倚靠在靠背上。
“我能看見小玉的手機畫麵,包括攔截某些信息。所以你發的信息我看見了,也攔截了。”
“如果一個人能夠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符合社會標準的正常人,你們你又怎麼能斷定他是一個精神病人呢?所以,我現在正在康複中,知道了嗎?”
王醫生強笑著,心中大駭,桌子底下的手兀自在顫抖著,僵硬地點點頭,
顧琛滿意的點頭,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他今天還要和小玉一起吃晚飯,時間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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