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話語剛落下的瞬間,主屋外麵雕刻的一個個人魚的符號接連亮起,七彩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了,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
屋子裡麵的歌聲也越來越大了,大到了整個族地都能聽見的地步,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魚都明白了即將發生什麼,屋子裡麵的人衝了出來,街上行走的人停下腳步,他們紛紛看向族地的東邊,那裡的最高處有一個矗立的建築,歌聲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那不是一個人在唱歌而是一群人在唱,你可以同一時間聽到無數個不同的嗓音,每一個都清晰可見,卻又不分彼此,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第一次聽到這種歌聲的人魚瞬間愣在了原地,而已經聽過一次的人魚據是一臉激動的樣子。
海神在上,居然能夠在有生之年聽見兩次祭司降臨時的歌聲。
“當歌聲和七彩的光芒達到最大的時候,也就是白玉石門開啟的時候,那個時候沒有什麼會比眼前之人更能吸引你的注意力,即使是那惑人的歌聲。”
這是典籍《人魚族祭司篇》上的最後一句話。
就像是和上麵說的一樣,那扇巨大的白玉石大門緩緩打開,七彩的光芒瞬間傾瀉而出,一道人影站在了光處緩緩走來。
對方渾身上下好像散發著光芒,柔和的光線環繞在對方的身上,純白色的衣袍隻是簡簡單單的用一根霧藍色的帶子束起,黑發長及腰間,柔順光滑,富有光澤,露出來的皮膚是瑩潤的白皙,沒有一絲的瑕疵。
最讓花衣感到癡迷的是對方的瞳孔。
藍色的,就像是大海一樣的顏色,沒有一絲的雜質,晶瑩剔透的不可思議,被這樣的眼睛看著你不會有任何的惡念,仿佛隻是在心中想一想都是對眼前人的不尊敬。
終於,等到沈玉徹底從屋子出來之後屋子上亮著的光線消失了,身後的門緩緩的關閉,將逐漸變小的歌聲隔絕在裡麵。
門關閉的聲音終於讓花衣回過神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祭司的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麵具。
“祭司大人,抱歉,花衣失禮了。”
花衣恭敬的行禮,終於明白了寫下那句話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心情。
那位先人說的沒有錯,隻要祭司一出來,再也不會有比他更加吸引人的存在了,不會有比他更加美好的事物了,甚至是這個時候你還沒有看見對方的長相。
麵具也是每一任祭司的傳統。
每一任的祭司從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會帶上遮擋麵容的麵具。
據說這是為了表示祭司的存在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身份,時刻提醒著祭司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是什麼。
不過也有一種說法是說每一任的祭司都長得絕美,美的不似真人,就像是傳說中的海神一樣,這樣的美貌不利於他們的生活,所以才會在外人的麵前戴上麵具。
“無妨。你是?”沈玉輕聲道,湛藍色的眼眸似乎自帶溫和。
花衣掩下心中的激動,沒想到祭司就連聲音都這麼的好聽!
她真的是太幸運了。
不但被選中進入了孵化屋工作,甚至是第一個看見祭司降生的人,是第一個看見祭司的人,也是第一個聽見祭司聲音的人!
海神在上,這輩子她是值了!
“祭司大人,我的名字叫花衣,是被分配到孵化屋的侍女。”
“我知道了。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你先帶我去我的住所。”
“是!”花衣躬身道,引著沈玉前往他的寢殿。
孵化屋的外麵已經圍了一圈人,當他們看見出來的祭司的時候紛紛彎腰行禮,臉上是掩蓋不住的興奮,前麵花衣抬頭挺胸不知道多有驕傲,麵對周圍若有若無的豔羨的目光恨不得跳起來走路。
終於,大約10幾分鐘後沈玉進了一間空曠的大殿,花衣行過禮後便躬身離開了屋子,離開的時候順便關上了殿門。
轟隆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裝了一路的沈玉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水池中,水池建在一個空曠的屋子裡麵,四麵牆上雕刻了一些壁畫,都是有關於人魚族的曆史的壁畫,除了那個水池,屋子裡麵就隻有一套衣服和一個白色的麵具。
醒來後他還迷茫了一會,還是代號說他現在的身份是人魚族新一任的祭司,提醒他先趕快出去。
現在沒有人在身邊了,沈玉也稍稍緩過了神,便急忙呼喚著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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