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一進了門又被震住了。
內室還有水池邊不能看清,但是僅僅隻是桌子這邊的也足夠讓所有人的震驚了。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族長的屋子裡麵這麼溫馨。
而且她們都是在族長的屋子這邊做事的,如果有人要裝修這裡肯定是會讓她們去做,但是之前她們沒有聽到一點風聲也沒有接到一點命令,那就是說明這些布置都是族長自己一個人做的。
侍女們紛紛對視著,不敢再多看其它的地方,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收拾起來了桌子。
另一邊的沈玉倒是沒有開始那麼的激動。
他窩在夜冥的懷中,一路過來已經不知道接受過了多少的注目禮,麵具底下的臉已經紅了。
雖然很害羞,但是好不容易讓夜冥退步放自己出來,沈玉也不想浪費這個機會,而且自己的臉上也戴著麵具,於是沈玉還是強忍著羞意,沒有說讓夜冥帶自己回去這種話。
“夜冥,你要帶我去哪裡?”
沈玉小心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路線有點熟悉,好像是往前院的。
“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夜冥低頭說道,又伸手將有些掉落的袍子拉的更加緊了。
沈玉便眼見著夜冥七拐八拐,走過一段落後抱著自己進入了一個高大的宏偉的建築,沈玉還有些驚奇的看著道路左右兩邊高大的石刻雕塑,然後便感受了一股股視線,於是他微微轉過頭,然後呼吸便一滯。
道路的最前麵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桌子,桌子的兩邊坐了一排排的人,周圍占了一些侍衛,而那些人都或是隱晦或是直接的看向自己。
沈玉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這裡是哪裡,這就是議事大廳啊!夜冥帶自己來這裡是乾什麼?!
沈玉抬眼看向夜冥,用眼神示意著對方,然而對方這個時候卻沒有低頭,而是目光淡然的目視前方,緩緩的走向最前方的主位。
沈玉又不敢開口說話,他怕自己一說話,這一屋子的人會聽見,於是便隻能尷尬的看著夜冥抱著自己坐上了主位。
坐上了主位之後,夜冥並沒有說話,而是先調整了一下沈玉的姿勢,讓他更好的靠在了夜冥的懷中。
期間,那些坐在會議桌的人具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上方夜冥的動作。
“會議開始。”
夜冥說發話了,於是其他人便立馬收回了視線,不管怎麼說,夜冥是族長,他想怎麼做他們這些人還沒有資格說,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打不過夜冥。
會議開始後很快所有的人都漸入佳境,似乎一時間都忘記了沈玉的存在。
沈玉見狀鬆了一口氣,便想要聽聽這些人說的一些什麼,然後便尷尬的發現自己好像聽不太懂,這些無聊的東西隻會讓自己聽的昏昏欲睡。
他的視線盯著夜冥俊朗的五官,看著看著便生出了一些困意,他打了一個哈欠,耳邊的聲音像是催眠曲,然後便緩緩睡著了。
綿長細弱的呼吸從懷中傳來,顯示著懷中的人睡得正香,夜冥伸手示意說話的人閉嘴。
會議室裡的人頓時噤聲了,了然的看著夜冥懷中戴著麵具的人,然後便在夜冥的示意下躬身告退了。
夜冥示意站在一邊的侍衛將要處理的事務報告拿上來。
侍衛拿著一騾紙小心地上前,放下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小心地打量著夜冥懷中的人,視線在對方露出來的一截頸脖上劃過,由衷的感概著,不得不說這位的皮膚是真的很好。
侍衛小心地後退,忽地感覺到了一股陰寒的視線,他疑惑地抬眼看向那股視線傳來的方向,然後便對上了一雙陰寒冰冷的眼眸。
侍衛的心臟驟停,嚇得腿一軟,便直接軟倒在地,剛想要俯身磕頭求饒。
然而夜冥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侍衛噤聲。
侍衛張開的口猛地閉緊,抖著身子跪伏在地麵上,冷汗唰唰的落下,滴落在額前的磚石上麵,發出啪嗒的聲響。
剛一聽見了這個聲音的侍衛,額頭低的更加低了。
室內的空氣中陷入了安靜,周圍站著的侍衛也不禁繃緊了身子,凝重的氣息在室內流轉著。
夜冥眼神示意著站在一邊的侍衛統領,統領收到夜冥的信息,了然的示意兩個平時比較沉穩不多事的侍衛跟著自己。
沉穩的那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分彆架起了已經軟倒在地的那個侍衛,拖著他離開了會議室。
那個被架著的侍衛還想要求饒,可是一對上夜冥的眼眸便瞬間噤聲了,隻能絕望的被拖著離開了。
一邊跟隨著的侍衛統領看見對方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奈的在心中歎息一聲。
侍衛統領就是之前陪著夜冥一起拜訪人魚族的那位,出發那天被夜冥嚇得冷汗直流也是他。
他是知道一些夜冥那位神秘的據說是已經死了的伴侶的事,更一路陪著夜冥來回海蛇族。
所以他心中早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位伴侶並沒有死,甚至對方的身份還是一位人魚族,族長就是那次拜訪人魚族將對方帶了回來,軟禁在了海蛇族。
至於這個被拖走的家夥是新來的。
因為有了一層關係這才能夠得到機會來會議廳做事,沒想到第一次工作犯了彌天大錯。
他怎麼敢去偷看那位被族長大人放在心尖上的伴侶?
要知道上一個針對這位族長夫人的存在已經死無全屍,另一個現在卻神秘失蹤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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