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想沈玉就要咽口水了。
他在內心掙紮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這些東西的誘惑力。
不怪他,實在是這半年來自己跟著齊承安身邊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那麼舒服的床了,再也沒有吃過像是魔宮裡麵那麼好吃的東西。
就一次就好了,就去一次,而且卞烏的頭疼還需要我去治療呢。
沈玉在心中說道,終於是說服了自己。
他清咳兩聲,移開視線。
“先說好……我……我就去一天,我是看在你頭疼沒有好的份上才跟你回去的。”
認真的神色,故意板著的語氣,說的煞有其事一樣。
“嗯,那就謝謝玉玉了。”
卞烏忍著笑,一樣的嚴肅的回答道。
沈玉是親自去和齊承安說的,說他要去衛澤那裡住一天,衛澤就是卞烏的化名,說的時候卞烏就一直靠在沈玉的身邊。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個巴掌那麼大,這是沈玉以前在魔宮的時候就已經適應了的距離。
而這樣的距離在齊承安看來就是兩人的關係很是親密的證據,要知道就連自己都不會靠的沈玉這麼近。
沈玉有了熟悉的人在身邊,齊承安是很高興的。
因為之前的時候,靠近沈玉的人大多都是心懷不軌的人,齊承安為此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跟著卞烏去他的屋子的時候沈玉是忐忑的,直到站定在那個小院的門前,沈玉還遲疑了一下,但是礙於自己已經答應了對方,所以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還好的是卞烏便沒有做些什麼,就和以前在魔宮的時候一樣,兩人各做各的,偶爾的時候才會交談,這樣熟悉的氣氛還有熟悉的事讓沈玉提起的心漸漸的放了下去。
在和齊承安一樣的小院子裡麵,沈玉吃了一頓大餐,很是高興。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
“卞烏,你……應該是誰在那邊吧?”
沈玉坐在床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床位的位置。
“玉玉,我頭疼。”
男人微微彎下腰,靠近沈玉,一把握住了沈玉伸出被子的那隻手。
將對方握緊的手指推開,拇指在對方手心的位置緩緩揉捏著,感受著手底下的柔軟和溫潤的觸覺,揉了揉幾下後還不滿足,卞烏將自己的臉貼在了沈玉的手心,緩緩的蹭了蹭,鼻尖對方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濃烈,舒緩著自己的頭疼。
其實男人也不算是在說謊。
這四個月來,離開了沈玉之後自己的頭疼越來越嚴重了,直到前天見到了沈玉之後才緩解了很多,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一時的觸碰不足以修補自己這四個月的頭疼。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那天晚上是抱著沈玉睡覺的,一旦得到了甜頭之後卞烏就再難回到從前了。
人心總是貪婪的,卞烏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這一點。
尤其是魔族,比之人族還要貪婪,這是他們生來就有的本性。
從前的時候卞烏就會告誡自己一定要克製,貪婪過了頭可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是在麵對沈玉的時候,卞烏卻發現想要克製自己的貪婪是多麼的困難。
總是想要更多,更多的。
沈玉神色猶豫。
麵前的男人一副很是乖巧的樣子靠著自己的手掌心,眉頭微皺,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大狗狗,說不出的落魄還有傷心。
眼看著沈玉就要鬆口的時候,他忽地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的眼淚也會對你的頭疼之症有效果。”
沈玉的語氣滿是興奮,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卞烏。
卞烏的動作一頓。
他放開握住了沈玉的手,伸出雙手捧住了沈玉的臉蛋,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對方的雙眸,眼裡麵滿是認真。
“我不想看到你哭。”
沈玉高興的神色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慌亂的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卞烏的眼睛。
因為是在房間裡麵,而且是在沈玉的麵前,卞烏是不會做偽裝的。
明明卞烏和衛澤就是同一個人,但是卞烏隻要一想到沈玉的一些親密的行為都是做給一個陌生的人的時候,卞烏就會忍不住心生嫉恨。
熟悉的麵容還有那雙熟悉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好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隻是和對方的眼睛一對視,沈玉便會覺得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可……可是,我不想你頭疼。眼淚終歸是比靠在我身邊要好一些不是嗎?”
沈玉低低的說道,長長的睫毛撲哧撲哧的扇著,撓動著卞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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