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卻意外的覺得很是舒服。
他開心的眯了眯眼,手上的力氣收了點。
隻是手臂環住了對方,沈玉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滿足,想了一會,在男人忙著趕路的時候,沈玉又將自己的下巴緩緩的壓在男人的發頂上,同時微不可察的蹭了蹭男人的頭。
男人的頭發看起來很是柔軟的樣子,但是靠上去的時候沈玉才知道不是那樣的。
略微有些粗糙的觸感,癢癢的,但是沈玉很喜歡,因為隻要沈玉一低頭,就能聞到獨屬於男人的令人感到安心的氣息。
沈玉眯了眯眼,渾身都是懶洋洋的。
沈玉自以為自己的動作都很是小心,很是隱蔽,男人應該沒有察覺。
隻是沈玉不知道的是。
男人即使是在趕路,但是大半的心神都在他的身上。
或許應該說是,早在很久之前的時候,也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男人的心神就都在沈玉的身上了。
看不見沈玉的時候會想念他,會擔憂他,看見了沈玉,又會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男人的目光是隱蔽的,是貪婪的,總是在暗處觀察著沈玉的一舉一動,將沈玉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放在了心上。
自然的,沈玉所有的自以為隱蔽的動作男人都看在了眼中。
環住沈玉腰肢的手臂肌肉繃緊,但是在男人的控製下,又克製的不會太過於用力,以至於傷到了自己柔弱的美麗的雌獸。
行進的路上很是安靜,沈玉享受著這樣靜謐的氣氛。
他一路上都靠在男人的身上,將頭靠在男人的發頂,眯著眼,甚至在微風的吹拂下,有些昏昏欲睡。
這樣靜謐的氣氛,沈玉很喜歡。
隻是這樣的溫馨持續到了兩人到了狼族的部落的時候,消失了。
還沒有靠近部落的時候,沈玉就聽見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像是哀嚎的聲音,像是痛苦的呼嘯聲。
沈玉警惕的直起身子,雙手也不再抱住男人的頸脖了,而是看森林的外麵。
那裡,是狼族的地盤。
沈玉的鼻尖聳動著,他捕捉到了風中吹過來的令人惡心的鮮血的氣息。
“狼無?”
沈玉有些害怕地抓住了狼無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不用怕,我在。”
狼無沉聲道,加快了步伐。
最後的樹木在視線中消失,沈玉的目光中終於看見了狼族的部落。
隻是和沈玉上一次看見的不一樣。
部落裡麵很是雜亂,地麵上的亂石成堆,沈玉認出來了,那是被砸碎的石屋。
部落裡麵來往的人臉上都很是凝重。
狼無帶著沈玉往前走。
在沈玉的要求下,他被男人放下來了。
他們向著部落中間的空地走去。
哭喊的聲音越發的明顯了,沈玉甚至還在地麵上看見了乾枯的血跡。
即使是還沒有到空地那裡,但是沈玉也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凝重的氣氛。
終於,狼無帶著沈玉走到了空地那裡。
沒有人關注狼無的到來,沈玉和狼無順利的擠進了前麵。
空地上擺放的東西紛亂的一片,是那些來集市做交易的人們留下來的。
人群的最前麵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比其它人要好一些,一個老人。
聽了一耳朵之後,沈玉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片區域,沈玉也不知道範圍是多少的區域,狼族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族群裡麵本來每一個人都是頂級的實力,而且又喜歡集群出動狩獵,所以在這裡,沒有族群敢惹狼族。
但是在這片森林往西的方向,越過這片山穀,是另一個族群的領地。
那是蛇族的地盤。
狼族和蛇族是世仇。
兩族之間爭鬥不休。
一般的時候兩族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碰見落單的人的時候,都不會心慈手軟。
這一次本來也是這樣。
狼族在狩獵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蛇族的人,隻是等到將對方抓住的時候才發現他是幼獸。
無論族群之中有多麼的敵對,不對幼獸出手,這是各個種群都默認的規則。
所以,在發現對方是幼獸之後,狼族這邊的人就將對方放走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運氣太差了些。
那個幼獸還沒有回到族群,就遭遇意外死在了半路上。
出來尋找幼獸的蛇族人發現了已經死亡的孩子。
他們在那個孩子的身上聞到了濃重的狼族的氣息,最要命的是那個孩子是蛇族族長的孩子。
蛇族人認定了這是狼族乾的,於是今天來討要說法。
自然的,他們沒有談攏,於是蛇族來的人就趁著他們在打架的時候偷走了一個孩子。
蛇族人能這麼輕易的偷走了那個孩子,是因為剛好今天狼族的大多數青壯年都去狩獵了。
蛇族人剛走,他們人多勢眾,族長一時間找不到人去救那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