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力對這樣的情況已經很熟悉了。
王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外人麵前的時候衣冠楚楚的,少爺做派十足,但是私底下的他暴戾凶殘,一不順心就喜歡拿身邊人出氣。
蔣力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什麼。
他在王陽這裡就像是一條搖尾的狗一樣,尊嚴儘失,但是在外人麵前,誰不會給他麵子?
所以蔣力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值得的。
反正王陽打人是真打,但是從來不會下死手。
可是這一次的蔣力,倒是預估錯了,因為王陽一直都沒有停下手。
一邊的男男女女都已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但是也有興奮的,在一邊叫好。
不知道是誰忽地激動了,然後遞過來了一把刀。
王陽也很是興奮。
鮮紅色在地麵上開始蔓延,蔣力終於忍不住了,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了,但是無果。
窗外的舞池,人群依舊在肆意的扭動著自己身軀,包廂裡麵,更是群魔亂舞。
瘋了,都瘋了。
王陽的眼睛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直到包廂的門被破開。
有穿著便衣的人進來了,他們手上拿著武器,嗬斥著包廂裡麵的人,阻止了王陽的行為。
可是這個時候的王陽也已經徹底的瘋狂了,拿著手上的武器開始胡亂的攻擊。
有人被割傷了,但是依舊上前去阻止他。
忽地,有刺眼的燈光打在了王陽的臉上,照亮了他的那一張猙獰的像是魔鬼一樣的麵孔。
被閃光燈的聲音驚擾了的王陽猛地轉頭看向了包廂的門口。
那裡,拿著照相機的年輕男人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也不敢再拍照了,而是立馬就溜了出去。
包廂門口的位置還有不少的人堵著看熱鬨。
有人發出驚呼,有人不忍直視。
誰也沒有注意到裡麵的幾個穿著侍者服的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看著包廂裡麵發生的一切的時候神色都很是平靜,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裡麵會發生什麼一樣,所以一點都不意外。
這是一場鬨劇,更是一場早就已經排練好了鬨劇。
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
而話劇的導演,在得知了這場戲按照他排練的上演了,甚至是更加精彩了之後,便在夜色裡麵戴著兜帽離開了酒吧。
他的身形隱藏在了黑暗中,有人遮擋著其他人的視線,讓兜帽男人順利的離開這裡。
也有人按照早就已經吩咐好的命令,開始處理後手了。
他們需要掃清尾巴,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個闊少磕多了,然後生氣之下弄死了人的八卦事件。
而這一件事會在好幾個報社上麵刊登。
於此同時的是,會有越來越多人爆料這個闊少之前鬨出來的不少的惡劣的事情。
王家在b市是實力強大,但是他並不能一手遮天,況且的是人在生意場上,誰沒有幾個競爭對手。
而王家的競爭對手看見自己的對家爆出這樣的醜聞,隻會痛打落水狗,在暗中推波助瀾。
就算是不能整垮王家但是也要撕下來一大塊肉。
至於說,王家的人能不能保下王陽,這種概率不大了。
當時在場的可不止一個人,拍下來的照片不少,甚至還有報社的人在。
出警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而是特殊部隊的,王家還沒有那麼長的手,可以遙控這支部隊。
在這個國家,吸東西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事情,隻要抓到了那就是絕對不會放過。
所以說,這一次的王陽是真的栽了。
當然,其實很多人是看得出來,這一件事是一個局。
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
恰好有人舉報,恰好有那麼多的記者,恰好那天王陽就動手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
但是在眾多想要讓王家落敗的有心人的縱容下,這件事被壓了下來。
那些這個時候下手的人都在懷疑是其他人,就是為了想要針對王家,爭奪王家手中的東西。
隻是他們不確定是誰罷了。
但是不管是誰,總之,這件事對於他們而言是有利的。
所以就在這樣的半遮掩,半隱瞞下,這件事很快就定了性。
王家,也開始破落了。
而誰都不知道,幕後的指使者是一個酒吧雇傭的所謂的打手。
現在那個打手也才剛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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