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被高高舉在空中,脖頸被一隻大手掐的朝裡凹陷,臉色脹紅腫成豬肝色,死魚眼朝外凸出,嘴裡發出一陣不明意義的哼哧聲。
一邊的家仆將將反應過來,顫抖著手中的小刀色厲內荏吼道:“放開我家少爺!”
“我家小姐周妍乃是五皇子宋啟的妾室!”
“你這個野狗!放開少爺!”
衝在最前麵的惡仆報出來名號給自己壯膽,看著身後一眾人的注視不敢不上,咽了口唾沫高舉柴刀就往李卯身上砍去。
卻見鬥笠人不過腳步虛點,不過須臾之間躲避柴刀,再度歸位一氣嗬成,留下道道殘影幻影,好似從來都沒有動過。
甚至連看都未曾看過這惡仆一眼。
手中捏雞仔一般的周全臉色愈發青白。
至於劈砍而去的惡仆則是一個猛子撲空,往前趴在地上顫抖著身子再也趴不起來,埋頭嘶聲驚叫道:
“我明明砍到他了!”
“他是鬼!”
“他不是人!”
“好俊的身法。”
正溫柔攬著小芽兒的白紗女子柳葉眼眸之中閃過驚豔,眉頭愁鎖舒緩幾分,但仍有不解。
此人身上無真氣波動甚至沒有內力波動,如何使得出來此等精妙的身法?
而且聽聲音此人不過一年輕後生,不說實力如何,就是這身法也太過老練了些。
擦著刀鋒躲避,倏而瞬間歸位,這一層次的身法,她隻在那位慧光大師身上見到過。
原先囂張無比的小二此時也亂了陣腳,乾咽著唾沫瞳孔驚顫。
他們都是不敢相信,這麼個跑江湖真的敢在天子腳下襲擊這周家的公子!
“周全,你姐姐不過是一皇子的小妾,怎麼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為非作歹。”
鬥笠人聲音凜寒,掌上力氣再次增大,不斷朝裡箍緊。
周全幾近昏厥,說不出半個字來。
但瞳子仍是充血血紅,死死盯著鬥笠人麵紗不放!
顯然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踏踏——
齊整劃一的步子傳來,伴著魚鱗甲碰撞的聲音。
餐館內又突然爆發出一陣嘈雜竊竊。
祝夫人順著窗欞往下看去,隻見一隊約莫二十來人的羽林軍正氣勢洶洶的朝二樓趕來。
“夫人,咱們得走了,不然留下來多半會被波及牽連。”
另一年紀稍大些的黑衣劍客,中氣十足,對著白紗女子拱手一拜,急迫勸道。
白紗女子卻緊緊攥著懷裡少女的衣襟,搖了搖頭,沒有半點打算離開的念頭。
“劉老,若是你們先走本宗也不會怪罪你們,這個小姑娘現在不能沒有人看護,實在不行一會本宗自會帶著她先離開,諸位莫要擔心。”
周邊幾人聽著喊聲震天的官兵嗬斥,臉色就是不蒼白也暗淡幾分,但這位祝夫人還在這裡待著,誰敢當著佳人的麵當那慫包臨陣脫逃之人?
因此猶猶豫豫之間,最後互相看看,都是靠窗邊而站。
祝夫人愁眉不展,玉指捏的發青,對著鬥笠人小聲提醒道:
“樓下來了官兵,若是有需要本宗可以先看護這位姑娘,日後在做聯係。”
他們這些跑江湖的被官兵通緝屢見不鮮,但不是人人都能被逮住。
但若是想要逃脫,孑然一身自然少不得。
她所能做的最大不過是替他照顧好後路,但若做的更多她也鞭長莫及。
砰——
卻見中間的鬥笠人對她的話顧若惘聞,一把將周全踹到了地上,語含不滿,森寒的看著周全胯間湧出來的腥臊。
“廢物。”
周全重獲新生般的大口呼吸著空氣,同時伏在地上,發出陣陣歇斯底裡的咳嗽聲。
右邊是一血淋淋的肉墩子,帶著不少扳指的手臂就在不遠處靜靜躺在地上。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等眾人反應,一乾子羽林衛已是如潮水般湧入了二樓。
“少爺!”
起初還趾高氣揚領路的二狗,在看見地上周全的慘狀後驚呼一聲,直接悲聲撲倒在了地上,驚恐的察看著周全的狀況。
羽林衛林統領一身精良鎧甲,按刀皺眉看著麵前那行凶之後還鎮定自若的鬥笠人,以及地上躺著的手臂,怒火直衝天靈蓋。
安等雜碎卑賤之人在京城如此行凶!
一邊不知何時躲到人群裡的小二此時看見兵爺到了場,腰杆立時挺直,大搖大擺的就站出了人群叉著腰指著李卯就是罵道:“你個畜生,當初小爺我眼睛雪亮沒有給你好臉色看,現在想來當時就應該一口唾沫吐到你臉上!”
“兵爺已來!你個畜生速速束手就擒!”
羽林衛將中間團團圍住,但因為李卯相距周全不遠,都是在一邊觀望不敢輕舉妄動。
周遭的食客害怕的退的遠遠的,但又好奇不願離去。
周全被攙扶著坐起身,靠在那二狗的懷裡,吐了口血沫,捂著斷臂麵無血色。
仗著身後的一乾子羽林軍,這桀驁紈絝咬牙切齒,表情狠厲猙獰,怒吼道:“雜種!來!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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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雜種!”
“賤種!你不是很橫嗎?”
“我看看你現在還能不能這麼威風!”
“等到小爺我養好了傷,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那個小娘子跟你全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