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那些家境並不顯赫的書生也都是拱手躬身,朗聲喊道:“還請大祭酒訴說其中緣由!”
“我輩書生不容欺辱!”
他們書生文人最看中的就是那麼一個理字,最值得頌揚的就是一身骨氣。
若是眾目睽睽之下,因為一場考試國子監就對一權貴大開方便之門,完全就是蔑視他們!
折辱他們!
絲毫不顧及書中之忠信仁義!
畢竟你一位世子就是不參加這考試都能榮華富貴過好一輩子,又為何要跑到這裡揚眉吐氣一番?
還破了他們堅守的規矩。
實在是欺人太甚!
踏踏——
“祭酒!還請告知我等緣由!”
齊刷刷的一乾子書生踏出人群躬身拱手,朗聲懇求。
李守仁見狀一喜,見風使舵站在最前邊朗聲應和。
一襲金紅鳳袍的太後娘娘見狀眉眼冰寒,鳳眸淩厲豎起。
看著這一個個嘩眾取寵的迂腐書生心中惱火至極。
大周那些文人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聯合抨擊遊行的事屢見不鮮!
可偏偏宮裡那位最是看重文官治國,因此給與那些文人極大便利。
說什麼忠言逆耳。
抓了放,放了抓,反反複複。
這也造成了那些個書生知道示威不會有事。
有些時候為了自己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
但如今倒反天罡,在他們麵前都敢如此的猖獗,甚至敢當著她的麵抨擊卯兒!
當真是活膩了!
李卯看著那一排書生眼神微動,並沒有說什麼。
相反,他也想聽聽到底是為什麼自己就直通殿試了。
馮唐歎息良久,終於是按了按手,頗有些頭痛無地自容。
那些個書生均是看出來祭酒有些難以啟齒,隻當是受人相要,連聲為其撐腰打氣。
“祭酒您儘管說!我們給您撐腰!”
“我等定會扞衛文人尊嚴,定然不讓那些權勢的手伸進國子監中!”
“若是一國教育之本連同利益勾結,那麼以後還何來忠信之說!”
“說得好!”
馮唐終是歎了口氣,扶額徐徐道:“其實這事說來也沒那麼嚴重。”
“倒是老夫做的錯事。”
“祭酒做的錯?什麼意思?”
馮唐長籲短歎,猶豫良久後開口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當時這小子武王世子與老夫打的賭?”
“記得,賭的能不能考第一。”
“不過跟這事有什麼乾係?”
馮唐自嘲一笑:
“是啊,賭的能不能考第一。”
“當時我想著我國子監能人輩出,就是我身邊的青書都是百年難覓的良才,他如何也不可能考的第一。”
“但誰讓這小世子名聲在外,老夫未免怕墮了麵子,於是就給他換了張試卷。”
在場之人均是對於祭酒這番坦白下的行為有些吃驚,但還是默契的沒有出聲,等著大祭酒慢慢說道。
李守仁聞言則是心頭狂喜,心想祭酒所說更換的卷子,難不成就是被逼無奈之下串通好的?
為的就是將世子送到第一位,作為直達殿試做的名聲?
若是這一條坐實了,他豈不是就可以從中做文章,說什麼卷子不同或是更簡單一些,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那他不就能進入聯考了?
李守仁興奮至極,將將要開口反駁。
就聽見馮唐擦了擦臉上的汗,字字如同珠連炮彈般襲來:“說來也汗顏,於是老夫就”
“將集合前幾年會試的最後一題。”
“連同一道殿試原題的卷子給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有些雲裡霧裡,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卻見馮唐一字一頓說道:“結果。”
“全對。”
“啥?”
“哈?”
眾人聽著令人懵陌生的漢語,張大了嘴,瞠目結舌。
等等?
什麼玩意兒?
會試曆年來最後一道大題全對?
還有一道殿試原題?
全對?
咱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嗎?
廣場上驀的刮起一陣風,吹動草簍子飄動。
一群張大了嘴的達官顯貴,書生文人站在寒風中蕭蕭瑟瑟。
衣衫隨風聳動,發絲飄蕩,淩亂無比。
鴉雀無聲。
咕嘟——
李守仁一肚子話被憋在喉管,眼珠子震驚凸出,隻看見喉頭滾動,發出一陣吞咽聲響。
就連一向處事不驚的西苑貴妃,此時此刻都圓瞪美眸,那高聳的雲髻上珠釵搖曳發出莎莎聲響。
驚愕的張大了檀口,隻怕能輕而易舉塞下鵝蛋大小的物件。
嘩——
良久之後,鹿邑廣場上爆發出一陣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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