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哪個男人對女人說這種話,隻會讓人覺得猥瑣,惡心。
可反過來,心愛的女人對自己說,喜歡他的……那個……聽上去就是最大的肯定,恭維和示愛。
十四簡直要瘋,惜寧這娘們,撩完就跑,不負責任啊!
日子慢悠悠地過,惜寧繼續找宅子,去京韻堂看拍新戲,設計周邊,收集新的話本子。
甚至開始構思故事。
這時候的世情小說,還拘泥於書生小姐,花園相會,私定終身,很沒意思。
惜寧有意拓展一下題材。
什麼仙劍奇俠,重生複仇都可以嗎!
當然惜寧隻能給創意,寫大綱,她的文字功底在這個時代,實在不夠看,說慘不忍睹也不為過。
左先生每每拿到她的故事創意,便拍案叫絕,一支生花妙筆,寫出一段段泣鬼神驚天地的故事。
京韻樓的生意也跟著爆火起來。
左中言和閒居客合作的書畫本子,一集一集地出,吊足了各位看客的胃口。
甚至有那富家小姐,讓奴仆送來打賞銀子,求加更,速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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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爺也終於下定決心,把賣身契還給惜寧算了。
他早讓劉喜打聽到,惜寧原本還有個大舅舅,隻是少年早夭,未曾娶親。
大清律法,女子除非父母雙亡,無兄弟才可上報衙門,求立女戶。
這還得族中父老同意,若是有個叔伯堂兄弟,堅持要過繼,衙門多半還是支持族老的決議。
所謂吃絕戶就是這麼來的,好些女子,丈夫死了,就連帶女兒被趕出去,或嫁或賣,族人還能得一筆彩禮或賣身銀子。
甚至有丈夫死了,年幼兒子被族中彆支害死,侵吞家產的。
惜寧有弟弟達康,吳氏也有個弟弟,原本沒有資格立女戶。
十四爺幫她想了個法子,過繼到去世的大舅名下,為大舅承嗣供奉香火。
這樣也算說得過去,加上十四爺的帖子,衙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惜寧自立門戶這事不難。
隻有這樣,惜寧才能完全從常有家和吳家獨立出來,不受牽製與算計。
劉喜都打聽好了,正張羅著呢,就等十四爺下定決心,發話讓他去衙門銷惜寧姑娘的奴籍了。
哪知道就在這當口,惜寧出事了。
京城裡人都知道,京韻堂身後倚仗的是幾位皇子,開業一年多來,沒人敢來鬨事。
惜寧扮作寫話本子的先生,隔三差五地去京韻堂,眾人漸漸習以為常,都喚她作寧公子。
她本是美嬌娘,做書生打扮,也難掩絕色容顏,清雅氣質與婀娜身段。
慢慢地,來往的戲迷與公子哥兒們都知道京韻堂有個寧公子,姿容身段比那旦角兒還要美。
京城裡的公子哥兒知道深淺,不敢造次,至多私底下調笑幾句,猜那位寧公子是不是兔兒爺。
這時代兔兒爺蠻盛行的,眾人也不以此為恥,甚至南風館盛行。
家裡的美妾家眷不能帶出來遊樂,清俊可人的小廝與戲子伶人,卻能在酒席歡宴上調笑取樂,添些風情與趣味。
猜測歸猜測,誰也不敢打寧公子的主意。
可偏就有那外地來的不知深淺,被人做了套,盯上惜寧。
這位是西南布政使石家的三公子,因是幼子,從小被祖母嬌慣壞了。
也不指著他去頂立門戶,整日裡走雞鬥狗,吃喝嫖賭,凡取樂之事,無所不用極。
這次石家派人進京送禮,三公子在西南玩膩了,吵著鬨著非要跟著進京,見見世麵。
進了京,很快就結識了一群紈絝,物以類聚,都是不長進,成日裡隻知道胡鬨的。
眾人早就對寧公子好奇,隻可惜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隔三差五過來指點指點徽春班外,誰都不搭理。
都快半年了,誰下帖子砸銀子都請不到他上樓喝一杯茶。
也查不出來這寧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到底私下裡與哪位皇子有沒有什麼關係。
惜寧之前還從京韻堂前門出入,後來十四爺與她說,雖然作男裝打扮,也最好不要拋頭露麵,讓外人瞧見。
萬一有人認出來是他府上的侍妾,成日裡在京韻堂廝混,被福晉甚至德妃娘娘知道了,難免又是一場風波。
所以惜寧現在都是坐著騾車,直接從後門進院子。
連小九子都拘著,輕易不讓他往前院去。
眾人都著急,這寧公子若是哪位皇子的私寵也就罷了,誰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不是?
可也沒聽說這幾位皇子有龍陽之好啊?
寧公子若與皇子沒關係,這般絕色,有這喜好的公子哥兒們,哪裡舍得放過。
可謂朝思暮想,抓耳撓腮,隻是不得其門而入。
都指著哪個冤大頭先上前去探探路呢!
正好這石三公子送上門來,眾人不必明說,互相使個眼色,便心領神會,讓他去試試水。
石三公子在京韻堂撒了好幾百兩銀子,才得了名角兒許蘭音來露了一麵。
這許蘭音年方二八,一把好嗓子,如天籟,似滴泉,絲絲扣扣,入人心弦。
京城裡不知多少他的戲迷,皆是靠山。
所以他進了雅室,也不過問候一聲,多謝石公子捧場,以茶代酒,敬了眾人一杯,又清唱了一小段,便告辭而去。
石三公子臉就黑了,在西南,哪個伶人敢這麼不給麵子?
席上有位徐公子,家裡是富商,捐了個功名在身,在這般紈絝裡算是個小跟班。
這時得了幾位勳爵子弟眼色,便陪著笑臉上前說道
“石公子,你不知道,這蘭音啊,不知多少達官貴人給他撐著腰呢,今日是看在你賞銀豐厚,他才出來喝杯茶,平日裡,幾個月也見不著他上這雅室走一趟,所以他你就彆招惹了。
不過我可告訴你,這京韻堂裡,另有個可人兒,那身段,姿容,比蘭音還要妙上幾分,且是個白丁書生,你若見了他,蘭音又算什麼!”
石公子一聽,喜上眉梢,身子扭咕扭咕地坐不住了,一疊聲地問
“那還不請上來,爺今兒個就讓他伺候!銀子好說!”
他以為徐公子說的是那種相公爺,專做這皮肉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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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人家可是乾乾淨淨的,好人家孩子,你啊,想見他,得白日裡來,不唱戲的時候,才能見著。”
原來惜寧每次要到排新戲的時候,趁著早上或下午時分,才會到前院戲樓子這邊來。
一般上午場十點開場前,或者下午場四點結束後,趕著徽春班新戲走台的時候來看一眼,給點意見。
原本這兩個時段裡,京韻堂是沒什麼客人的。
可自從年前惜寧做了書生打扮,隔三差五地來京韻堂,在花園裡指點排戲後,京城裡好男風的公子哥兒發現有她這麼個人,就悄悄地,趕這個時辰點,來京韻堂喝茶吃點心。
就指望能偶遇上寧公子,飽飽眼福,一睹芳澤。
“你想見著那寧公子,得早上或傍晚來,占個視角好的雅室,在這守著,守上十餘日,就能見著了。”
石三公子好奇心被勾起來,一時也覺蹊蹺。
“什麼人物竟這般神秘?”
徐公子微微一笑,搖著折扇道
“人間絕色,宛若天人,若輕易能得一見,又哪裡配得上他那等人物?”
惜寧為了不給十四爺惹麻煩,也保護自己,除了石林知道她真實身份外,連左先生都不太清楚。
如今她進出京韻堂都是走後院側門,騾車直接進到後院,她才下來,可謂神出鬼沒。
這幫紈絝子弟對她如此興趣濃厚,姿色占五分,這般神秘倒占了另外五分。
越是吃不著便越饞,非要把這一口弄到嘴不可。
石三公子在京韻堂候了足足七八日,每天早上午後來點卯,也沒見著惜寧在花園裡出現。
後來乾脆派兩個小廝來,說若是那位寧公子出現了,就一人守著,一人去稟告他。
兩個小廝樂得在雅室裡享受。
到了四月下旬,京韻堂五月新戲要上台彩排,終於讓石三公子見著了惜寧的真容。
一時魂飛天外,他在西南也養了幾個好顏色的小僮,戲子伶人更是玩過好些個,心裡原本對這寧公子不以為意,想著眾人不過誇大其詞罷了!
隻是他銀子多,又好奇,才非要守在這戲樓子裡,離京前,怎麼也得見著一回真容不是!
一見之下,往日那些個,可都跟腳底泥一般。
尋常孌童,隻遠遠看著姿色身段好,近了就不行。
這寧公子容色豔麗,肌膚如雪似玉,言談舉止無一處不動人。
明明是男兒身卻生就得一副女兒嫵媚風情,難怪說是人間絕色,宛若天人!
石三公子擦了一把口水,回過神來,就招手叫夥計,扔出一錠銀子,大咧咧地說
“花園那位,是什麼人?你去,就說西南石家的三公子,請他喝茶。”
那夥計起初見了銀子心裡歡喜,一聽這話,伸出去的手縮回來,畢恭畢敬地說
“三公子,不是小的不聽您使喚,實在是那位寧公子乃我們東家重金請來的先生,這戲樓子裡的新戲,可都指著他呢!
從戲本子,到行頭設計,再到唱作撚打,都得他指點,我們大掌櫃的,在他跟前,都點頭哈腰巴結著,我一小夥計,哪請得動他?您可就饒了小的吧。”
這石三公子一聽就冒火,瞪著眼睛一腳踩到椅子上,剛想罵人,旁邊兩個小廝上來,低聲勸道
“爺,這戲樓可是皇子們的生意,出門前老爺叮囑了,京城是皇上腳跟前兒,隨便碰上個人就是皇親貴胄,得罪不起的……”
石三公子極不情願地把腳收回來,哼一聲坐下,手裡折扇趴地打開,嘩啦啦地扇著。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揮手讓那夥計退下,湊上前來低聲嘀咕了幾句。
石三公子一下來勁了,大聲問道“當真能行?”
那小廝一臉諂媚地笑道
“爺,咱們這回帶了二十幾個人,還能看不住一輛車?凡是從這京韻堂前後門出去的,都派人跟著,就不信找不到那寧公子!”
石三公子趴地把扇子收起來,敲敲那小廝的腦袋,點頭說
“行,有你的,把人給我截了,直接送回宅子裡去……不,送到明暉閣,爺就不信了,辦不了他!回頭事成了,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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